陶花媛看见一名男子走出了尉迟兰的房间,又觉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名男子。
她正想跟着那男子一探究竟,忽觉衣带一阵收紧,勒的陶花媛喘不上气来。
“娘,你这是作甚?”
“这都什么时辰了,不回房睡觉,还在这戏耍!你个姑娘家的,跟着个男人过去看甚!”
陶花媛不服气道:“我是看他眼熟……”
衣带猛然伸长,调转方向,对着陶花媛的桃子一顿抽打:“说你还顶嘴,我让你顶嘴,回屋睡着去!”
睡就睡,打人作甚?
这老东西,还打的这么狠!
相处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陶花媛和这条衣带还算融洽,只是这衣带突如其来的霸道,有时候真让陶花媛受不了。
回了房间,陶花媛揉揉桃子,气呼呼睡下了。
待陶花媛彻底睡熟,衣带悄无声息离开了她腰间,似游蛇一般离开了卧室。
它感知着周围的气息,一路爬下了楼梯,到了下一层船舱。
它钻进一间舱室,看到两个男人并肩坐在了床边。
“童大哥,我知你就是看不上我。”
“不是看不上你,是我家里有妻室了。”
“我不做你妻,做妾便好。”
换做以往,若是让衣带听见两个男人说出这等话来,它会直接上去将他们两个勒死。
但今天,衣带没动声色,且静静听着。
童青秋道:“你嫂夫人性情刚烈,绝不会允我纳妾,庞姑娘,你且放下这心思,莫要多想了。”
另一男子哭道:“我偏要多想,我就要嫁你,你若不依,我便找公主做媒,看你答不答应。”
“庞姑娘,你莫哭,咱们好说好商量。”
“没什么商量的,这事情就定下了!”
说完,男子一路哭泣,一路走出了童青秋的舱室。
童青秋追了过去,追到门口时,见对方已经走远,且叹了口气,没再追赶。
衣架上多了条衣带,童青秋毫无察觉,倒头睡去。
衣带爬下衣架,追着那男子上了船舱最顶层。
梁玉瑶还没睡,她正在打磨技法。
横竖已经到了五品,注定要去苍龙殿,若是连技法都没学会,梁玉瑶却亏大了。
她让粱贤春在旁指点,粱贤春汗如雨下。
粱贤春只有七品修为,她的四品修为是钟参制造的。
她能传授的经验只有一个,那就是豁上自己白白的桃子,让钟参刺一首诗,或许能换来一项技法。
这种事,能和梁玉瑶说么?
显然不能。
让粱贤春说了一个时辰,粱贤春连六品技都说不清楚,梁玉瑶正当恼火,忽见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梁玉瑶喝道:“放肆,你是谁?”
粱贤春也很恼火,深更半夜,公主的卧房是随便能闯的么?
那男人哭哭啼啼道:“殿下,你给我做主,我活不下去了!”
梁玉瑶和粱贤春同时愣了片刻。
粱贤春眨眨眼睛道:“这不是佳芬么,大半夜说来就来,你怎恁地没规矩?”
梁玉瑶笑道:“她跟我跟的久了,被我宠坏了,且说说,谁又欺负你了?”
适才进来的是个男人,她们两个也认出来是个男人。
这男人只是哭了两声,说了两句,在她们眼里,竟然变成庞佳芬。
男子哭道:“殿下,我就想嫁给童青秋。”
梁玉瑶皱眉道:“这事我问过运侯了,童瑾是有妻室的,而且他妻子性情很是凶悍。”
“我就要嫁他,做妾我也认了。”
粱贤春嗤笑一声:“你人长得俊,身段也挺好,还有一身好修为,怎就恁地轻贱自己?”
男子哼一声道:“是你不能嫁人罢了,这事情说与你,你也不懂。”
粱贤春大怒,梁玉瑶劝一句道:“佳芬,说话不能这么没规矩,姑姑,你先歇着去,我先把这事情处置了。”
粱贤春故作恼火,心里如释重负,迅速离开了卧房。
梁玉瑶皱眉道:“我平时就是打得少,才让你如此放肆,你且说,这事情你想怎么办?”
“殿下,我想请你给我做个媒。”
“呸!”梁玉瑶啐了一口,“亏你说的出,你去给人家当小妾,还让我做什么媒?若是童瑾不答应,我岂不是把脸丢尽了?”
那男子低头不语。
梁玉瑶思忖片刻道:“这样吧,你明天置备一下,后天我请童瑾吃杯酒,旁敲侧击说说这事情,能成便成,不成你便死了心。”
男子咬牙恨道:“若是不成,我这辈子便不嫁了。”
“不嫁便不嫁,你且到苍龙殿来,和我一起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