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坊掌柜李沙白,就说我让你来的,让他给你找个住处,你且专心备考就是!”
关希成挺起胸膛道:“徐灯郎,跟着您除暴安良,比做什么鸟官强多了,我就想跟着您,春闱我也不考了。”
“别说这混账话!好好考,中了进士好做官,等你做了官,帮我的机会多的是!”
关希成听了徐志穹的安排,带上书信去了李七茶坊,徐志穹带着提灯郎护送王彦阳回家,今夜就此收工。
快到子时,周开荣来到了北垣。
却问他怎么来的这么晚。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得知孙继登抓住了王彦阳,周开荣惊喜交叠。
弟子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周开荣赶忙向自己的恩师公孙文报喜。
公孙文也非常高兴,皇帝命令他堵住大臣们的嘴,他的策略自然是杀鸡儆猴,他列了一份该杀之人的名单,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王彦阳。
没想到孙继登这么快就把事情办成了,公孙文兴高采烈和周开荣一起来到乞儿寨,看到的确实一地腥血和断臂残肢。
周开荣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在一地尸首之中,找到了孙继登的人头。
孙继登追随周开荣多年,周开荣看到弟子身首异处,心里也觉得疼,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公孙文正杀气腾腾的看着他。
“你说给我报喜,便是这么一桩喜事?”
周开荣无言以对。
公孙文冷冷道:“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事情给我查清楚!”
哪还用得上三天,次日天明,王彦阳缠着满身绷带,直接去了皇宫,控诉龙怒社杀了他女婿,还差点杀了他。
昭兴帝自然不会见他,一来昭兴帝痛恨王彦阳,二来昭兴帝从不主动应对突发事件,他不做没有充分准备的事情。
王彦阳在皇宫门前哭了一天一夜,这事情在京城可就传开了。
“龙怒社真不是东西,王老御史是好官,龙怒社派人杀了他女婿,还要把王御史千刀万剐!”
“真有这事!”
“我都看见了,王御史身上挨了一百多刀,满身都是绷带,还往外渗血呢!”
“我听说龙怒社都是天子门生,还能干出这种事?”
“狗屁的天子门生!有诏书么?都特么是自封的!这帮败类没干过什么好事!我隔壁老张家的小儿子就被他们打过,都打的没人模样了,他们就说了一句认错人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这群人这么凶恶,那王老御史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听说是苍龙真神动怒,把北垣的龙怒社杀了个干干净净!”
“瞎扯,是徐灯郎带着掌灯衙门的好汉,冲进龙怒社,救了老御史,把那群杂种杀了个干净!”
“徐灯郎可真是咱大宣的英雄!”
……
王彦阳没有掩饰,直接挑明这事是徐志穹做的,这也是徐志穹自己的意思。
公孙文闻讯,暗自咬牙道:“徐志穹,我不取你性命,誓不罢休。”
你不罢休?
徐志穹还不想罢休呢!
上辈子在历史书看过太多类似的事情,皇帝借助一些律法之外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种情况历朝历代都有,有些游侠之类的人物,甚至能在史书中留下传记。
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任凭宰割,要么抗争到底。
公孙文想对徐志穹下黑手,可徐志穹太难找,平时躲在议郎院研习阴阳术和名家修为,只是偶尔出来巡夜。
但龙怒社可并没有那么难找。
次夜,五名儒生闯入民宅,想要杀死一名朱雀修者,反被徐志穹擒住,拖到街边当众斩杀。
又过一日,侍御史邱栋才被十几名儒生围殴,这十几名儒生当晚全被徐志穹枭首示众。
城南一座龙怒社,抓来十六名朱雀修者,在社馆之中殴打凌辱,徐志穹潜入龙怒社,一夜之间杀了三十多人。
城西一座龙怒社,肆师正在讲学,忽见侍御史邱栋才闯了进来,喝一声道:“我来了,你们动手吧!”
肆师一愣:“你是哪位?”
邱栋才喝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便是御史台侍御史,邱栋才。”
“这,这个,”肆师一脸为难道,“我们好像没请你来……”
邱栋才扯开衣襟道:“赶紧上刀子!”
肆师懵了,不理解邱栋才的意图。
邱栋才和王彦阳一样,都是硬骨头的御史,硬骨头的事情做了很多次,包括为武栩伸冤,他也是挨了揍的,骂昭兴帝昏君,他也为这件事情挨了揍,可每次都是王彦阳出了名,知道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这次不能再忍了,邱栋才喝道:“还要老夫等多久,不就三刀么,你们过来砍吧!”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