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山洞里,外面并无光线射进,仅仅只有两盏油灯的火光,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而朦胧的光芒,显的异常昏暗。
这里并不大,但是十分的隐蔽。而那洞口,更是巧妙地隐匿在茂密的杂草和灌木丛之后,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其披上的伪装,使其显得更为隐蔽和神秘。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坐在岩石上盘膝而坐,运动疗伤。
他闭着眼睛,身上环绕着一股金色的幽光,身上若隐若现许多金丝,像游蛇一样在他身体里爬行,最后钻进他胸口处受伤的地方。
许久,山洞门口杂草被拨开,另一个黑衣人走了进去,在他身旁站立。
正在运动疗伤的黑衣人睁开眼睛,冷漠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光彩,淡淡地道:“事情怎么样了?”
那后来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蒙住自己脸的黑布摘下,露出自己苍老的面孔。缓缓从怀里掏出一颗幽青色的珠子,放到了他面前。
黑衣人看到这颗珠子,眼里的神色也变了,将珠子拿起来,看着里面的纹路,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终于,拿到了,有了这颗安魂石,我的噬魂大法可以突破第二层了。”
那人道:“吴天岳已经被我杀死了,我把韩雨萱的剑放在那里,他们必然认为是冷月宫做的,怀疑不到别人的头上。”
黑衣人冷冷道:“那冷月宫两次坏我事情,这次也该让她们吃点苦头了,正好一举两得。”
那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思,声音带着几分沉稳:“只是,我在千流音的房间里找了许久,没有找到那封信,我怀疑千流音一直把信带在身上。”
黑衣人道:“绝不可能,千流音身受剧毒,他前往万妖林时已经是抱了必死的心,那封信他绝不会带在身上,定是在藏在哪里,或者是交给其他人了。”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光彩:“您是说,那只狐狸精和张书剑?”
黑衣人道:“那晚千流音接触到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而雁秋翎已经昏迷了,你重点查下狐狸精和张书剑,有必要的话直接杀掉也可以,总之不能让他们把信带到天坠门。”
那人冷峻地吐出一个字“是”,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然而,紧接着,他的眼眸深处却悄然浮现出一缕淡淡的忧虑。
“只是,千流音那里,我们应该怎么办?那韩雨萱在万妖林里将他救走,冷月宫那个老怪物神秘莫测,说不定可以解了千流音体内的毒,此人修为高深,必定是个祸害。”
黑衣人冷笑道:“任那老怪物再厉害,这千流音体内的落雁沙剧毒,现在只有混元功可以解。而且就算老怪物真的可以解毒,只要千流音冷月宫扯上关系,那玉衡子和正道门派就不会相信他,到时候,让正派将他围剿了就是。”
“这确实是个办法。”
黑衣人道:“我要继续疗伤了,这期间,你就盯紧了张书剑和狐狸精,如果李弈秋的信真在他们身上,一定要把他们灭口了。”
“是。”那人说了声,随后,他转身,步伐沉稳地退出了那幽深的山洞。
——
——
在那深邃而阴冷的石室之中,四周的大理石墙壁如同镜面般光滑,上面悬挂着几盏摇曳的油灯,它们散发出的光芒微弱而朦胧,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周围的黑暗吞噬。
然而,在这似乎被黑暗主宰的空间里,却有一股莫名的光源,它神秘而强大,将石室映照得明亮如昼。
目光所及,四周矗立着巨大的冰块,它们高达两三丈,犹如冰晶铸就的巨塔,巍峨而壮观。
这些冰块表面冒着缕缕白气,宛如鬼魅的呼吸,散发出刺骨的寒意,让整个石室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温度低得令人难以忍受。
在石室中间,有一张方形池子,里面的水却是冒着水蒸气,看起来温度极高,与这石室的寒冷格格不入。
水面上洒满了许多颜色黝黑的花瓣,漂浮在上面。
在幽深的水池中央,一名少年静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与身上那黯淡而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紧闭双眼,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那安详的睡颜,却透着一丝令人心痛的脆弱。
不久,两抹白衣的倩影轻轻推开了石室的大门,她们步伐轻盈,如同踏在云端。
她们手中各托着一个盘子,其中一个盘子中堆满了洁白如雪的花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而另一个则空空如也。
两名白衣女子缓缓走近水池,她们的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一名女子轻柔地将手中的花瓣撒向水面,另外一名女子则是将水中已经变黑的花瓣捞起,放到了空盘子里。
当那洁白如雪的花瓣轻触水面的一刹那,原本纯净无瑕的色泽,开始悄然褪去它的光华。
水面下的倒影,似乎汲取了花瓣的生命力,使得那原本晶莹剔透的白色,在悄然间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笼罩,逐渐变得黯淡而深邃。
突然,那少年骤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咳嗽声如同狂风骤雨般突然,令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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