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无动于衷,眼睛看着前方,双手稳稳控制着方向盘
白乔微微侧头,担忧地看了后座一眼,最后默默垂下脑袋,对云臻的叫声充耳不闻。
云臻点点头,“很好,白乔,祁进,从今天开始你们被解雇了!我这里不留吃里扒外的叛徒!”
“老婆!臻臻,你不要意气用事,你身边还很危险,他们两个能保护你的安全!就算你对我再生气,你也不要置自己安全郁不顾!”
郁盛言还想抱住云臻,但被她一把推开,在她眼神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身边最危险的难道不是你吗?”云臻大声质问。
郁盛言脸色一白。
云臻气的胸口都在剧烈起伏,一巴掌将他的手掌拍开,转过头看向不断后退的车窗外,心乱如麻。
她万万没有想到,郁盛言的身份竟然如此的高不可攀,他那样的身份地位,是她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他们的身份太悬殊了,帝都那个地方,郁盛言那个圈子也不是她这个小人物可以融进去的。
这样悬殊的婚姻,掌握主动权的永远都是上位者,她只能被动承受对方带给她的一切。
这样的婚姻,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他只是像秦霄贤那样的富豪,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力。
那可是郁氏!
最终,云臻重重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收敛了全部的情绪,虽然心痛,语气却坚定,“郁盛言,我都离婚吧。”
“什么?不行!我不答应!想离婚,绝对不可能!”
郁盛言吓得六神无主,慌乱地半跪在云臻的脚边,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小手,近乎哀求地看着她。
“臻臻,不要放弃我,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保证,我拿生命保证,我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对你好,你担心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的!”
云臻缓缓从窗外收回视线,看进郁盛言深不见底的瞳眸中,“郁盛言,我们的身份不相等,你知道,我配不上你!”
“谁说的!你是我的妻子,我说配得上,谁能反驳?云臻你听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既然当初你愿意和我结婚,就做好这辈子做我郁盛言的妻子!”
“郁盛言,我后悔了!我……”
云臻接下来的话全部被郁盛言用唇封住,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整个人压了下来,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而开,将她所有的呼吸和呻吟都吞食入腹。
“郁……郁盛……言,唔!”
云臻极力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他却纹丝不动,双手的力量越来越重,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云臻像一只发狂的小野猫,对着郁盛言张牙舞爪,拳打脚踢,奈何郁盛言纹丝不动,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直到云臻的动作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才轻轻松开她的唇,唇瓣一点一点触碰她的,声音低哑。
“臻臻,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是嫌弃我的身家吗?你不是怕你的身份配不上郁氏总裁夫人的吗?”
“我可以不要郁氏,我可以只做郁唯的市场部经理,甚至,我可以现在就将我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你的名下,我的一切全部给你!这样你的身份就足够了!”
“郁盛言,你明白这不可能的,你的父母不会让你这样胡来,你的爷爷更不会允许。”
提起郁家的爷爷,云臻的心就一阵阵的疼,那个老人啊,他是最看不上她这样的出身。
云臻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郁盛言,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不是钱,我只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他没有高不可攀的身份地位,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只是一个能和我白头偕老的丈夫!而不是那个我遥望而不可及的天之骄子。”
“臻臻,你这样对我不公平,除了身份,我没有哪一点不在你的择偶范围之外。”郁盛言的声音中带着卑微的讨好,低沉嘶哑的嗓音中带着满满的无奈,“老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们可以白头偕老。”
“那对我就公平了吗?”
云臻紧抿着双唇别开眼不再看他,心里阵阵发苦,现在这个称呼对她来讲是多么的讽刺。
再则,男人的诺言能有多长的保质期。
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现在他爱她是真心的,可是他的爱,弥补不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她赌不了一个男人的心,她害怕去赌这样一个她自己都不确定的未来。
纠其根本,还是他们两人的身份不对等。
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云臻感觉身心疲惫,进门换了鞋,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郁盛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还想再说什么。
“嘭”,房门被重重关上。
他伸手按了按门把手,转不动,云臻将门反锁了。
郁盛言的额头抵在门上,声音带着丝丝的哀求,“老婆,你开开门,别把我拒之门外!”
无论郁盛言如何低声下气地祈求,房门始终纹丝不动。
直到田阿姨带着食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