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挣开眼,确定没有看错,他心里闪过惊喜,嘴上依旧没几句好话,“你来这里做什么?来看我起死没有?”
云臻轻轻点头。“嗯。”
她发现,现在的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了多余的感情,恨没有,期待没有,更不要说爱不爱了。
云浩泽被云臻云淡风轻的回答气得直喘粗气,胸口不断起伏着,似乎扯到伤口,呼吸更加凌乱。
“爸,爸,你怎么了,深呼吸,平静,慢慢来!”云锦铭虽然疲惫,无力地安抚着云浩泽。
他早已经没有了精力去从中调解,无力地转头看向云臻,“他现在是病人,你就不能对他态度好一点?他现在受不得一点刺激!”
除了外伤,云浩泽的身上还有老年人常见的慢性病,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受不了一点气。
云臻沉默了几分,“你好好照顾他们,我就先走了,有事不要来找我。”
云臻冷漠转身。
“逆女!养不熟的白眼狼!”
云臻走出病房的脚步顿了顿,想要,对着这一家人四十没必要多说什么。
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感情,何必再争执什么?
毫无意义!
“走吧。”云臻对着白乔说道。
回到病房,祁进正面无表情地守着病床上,郁盛言也挣开眼,半躺在枕头上,脸色好看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样的病态。
云臻快步小跑着过去,面色担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盛言露出虚弱的笑容,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很好!”
“那就好,你饿了吧,我买了粥,你吃点暖暖胃。”云臻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好像这次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发烧一般。
她赶紧让白乔将保温桶放下,将养生粥倒了一碗出来,温度刚刚好。
坐在病床边,一口一口细心投喂。
“臻臻,我……我的病……”
云臻舀了一勺粥送进他的口中,“不要说话,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不要执着于过去,它们只是我们生命中的小插曲而已。”
“你不会嫌弃我吗?”说白了,他的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胡说什么?你只是心理上的病而已,有病我们就治,治不好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说这句话是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郁盛言立刻抓住她的手表决心,“我信你,我相信你。”
云臻轻柔地笑了,满满一碗三两下吃完,“还要吗?”
郁盛言点头。
喂完两碗,云臻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吃了,两人说了一会话,到了时间就给他吃药。
这时候点滴也挂完了,今天就没有药水要挂,不过还要呆在医院两天。
“躺下去休息一会?”
郁盛言摇头,“躺了一个下午,不想再躺了。”
郁盛言原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药物紊乱了身体激素平衡,挂两天药水确定没事就可以了。
就是创伤应激,还需要去神经科干预。
“我们,去看看心理科,好不好?”云臻一边给郁盛言擦拭,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生怕哪句话又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郁盛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云臻,最后乖巧地点头,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满足。
从心理咨询室出来,两人的神色都很轻松,郁盛言之前已经接受过专业的治疗,现在的情况算是不错的。
如果是刚开始,肯定是频繁发病,现在只要不受刺激,基本上是没什么事的。
“我们出去走走吧。”云臻与之十指相扣,“以后还是远离那个疯女人,阴魂不散的东西,得想办法让她滚回帝都,来这里霍霍人是什么意思?”
上次脱光衣服想要勾引他,他教训了一顿,还以为她会有自知之明和羞耻之心。
结果这次给她钻了漏洞,居然直接下药?
就像顾晨曦所说的,富豪圈的名媛都玩得这么脏吗?
有点也搞一些高大上的阳谋。
“我会想办法的。”郁盛言抓紧云臻的小手把玩,垂着眸子沉声说道。
云臻无奈地叹气,“有什么好办法?富豪权贵哪里会管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死活,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像姓秦的,还有这个姓姚的,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
“不是所有的富豪都这般为富不仁。”郁盛言小声地反驳。
“什么?”云臻没听清楚。
“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的富豪,秋白和顾晨曦同样有钱,他们就不会。”
“的确,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这个世界大了,什么鸟都有,富豪圈里出现这样的老鼠屎再正常不过了。”
走出就诊大楼,云臻的脚步微微停顿,目光晦涩地看着前方。
秦霄贤这会脸色十分难看,双手拄着拐杖,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或者拐杖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着。
管家和憔悴不堪的云锦烟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后面跟着一大串的保镖。
吃过几次的亏秦霄贤也学乖了,原本只有六个的保镖,此时增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