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献策料得不错,王昊确实是得罪了“五位牛人”。
后果很严重。
生存环境堪忧。
此刻的京师,皇宫之内,御书房中,崇祯又收到了一大堆告急奏报。
这些奏报,全是各地流寇攻破州县的报告。而在这一大堆败报中,有三份捷报弥足珍贵。
两份来自王昊。
一份来自刘泽清!
王昊的两份捷报,分别是潍坊击败李过和登州港击退孔有德的清军水师。随捷报送来的,还有五千两银票。
银票的事,骆养性已经禀报过了,是锦衣卫去打听王昊家底时,被人家抓了。
而王昊送五千两银票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自己不要盯着他口袋里的钱了。
刘泽清的那份捷报,很不简单。
写的是:在青州府安丘县,击败悍匪李青山,以及李过余部八万余人,击杀李青山,斩贼首三万!
崇祯手拿三份捷报。
双手都激动得发抖!
崇祯的跟前
还站着数人,分别是:陈新甲、周延儒、贺逢圣、张四知、魏炤乘、谢陞、陈演。
除了陈新甲是兵部尚书之外,其它六人都是内阁成员。
陈新甲和周延儒站在一旁,脸色各异。两人都很清楚,刘泽清只是拦截到了被王昊打败的刘青山,杀了刘青山及其残部一千余人。
至于斩首三万!
那是虚报人数。
外加杀良冒功!
陈新甲心中有些不安,觉得刘泽清太牛逼吹得太大。
因为据陈新甲掌握的情报,其实只有一万多颗首级,还大部分是从周边村庄里砍的普通村民的人头,而刘泽清却报了三万。
周延儒的胆子就要大很多。
城府也深很多。
这厮脸上挂着笑,连声说道:“恭喜陛下,恭喜陛下!有此两员良将,山东京几无虞矣!”
崇祯闻言,心情大好。
但随即又是脸色一沉,问陈新甲道:“孙传庭怎么还没有战报传来?”
陈新甲闻言,赶紧上前行礼道:“回禀陛下,孙传庭在兖州濮阳一战中,虽杀敌数万,但所部五千京营也损失怠尽。如今,还在陕西秦地招募训练新兵。”
“还要练兵到几时?”
崇祯有些不悦地说道:“流寇猖獗,中原各地告急。可他孙传庭在陕西关中,一待就是三个多月。他倒是不急,可是,朕又如何等得起!”
“陛下圣明!”
陈新甲上前答道:“微臣也是觉得,孙传庭一心求稳,却难免贻误战机。”
顿了一下,又道:“须知,当他在练兵的时候,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势力也每天都在增长。如今,李自成的军队四处攻城略地,其裹挟的总兵力已达六十多万,张献忠的兵力也达到了二十多万。
再等下去当孙传庭的秦军练成之时,贼势已成燎原之火。微臣也多次写信让人去催,可是,孙传庭却回复说他自有分寸”
“好一个自有分寸!”
崇祯生气地说道:“传朕旨意,让他尽快出兵!”
“陛下圣明!”
陈新甲恭维了一句,又有些担忧地说道:“恐怕以孙传庭倨傲的性格,照样会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推却。这种事,他孙传庭干的可不是第一次”
“岂有此理!”
崇祯怒道:“他孙传庭还想反了不成!”
一旁的阁臣张四知趁机拱火:“造反倒是不太可能,但养寇自重,却是有些嫌疑。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贼势愈盛,陛下就越要倚重于他。
而他躲在秦地关中,有潼关天险为凭,坐看天下烽火,自己却安稳得很。”
崇祯闻言,脸色更黑。
接下来,就是贺逢圣上前进言道:“微臣觉得,这事总有些蹊跷。登莱总兵王昊来京面圣之时,曾去大牢里拜见孙传庭,两人在大牢中密议良久。随后,王昊便在朝会上力荐,奏请陛下启用孙传庭。
再然后,孙传庭又将家小托付给王昊,并且将女儿许配给王昊为妻,而王昊又送了孙传庭五万两银子。
于是,孙传庭就与王昊成了一家人。
这一家两人手握重兵,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若是忠于陛下还好。若是怀有私心,恐非国家之福。”
这番话,说得崇祯的心中,如十五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但是,对于王昊,崇祯还是比较信任的。
想了片刻,才又说道:“朕的登莱总兵,虽然海外归来不久,却屡立战功,又曾补交税银十万两。朕觉得应该还是可以信任的。”
再接下来就轮到内阁成员魏炤乘了。
魏照乘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微臣并不这么认为。依微臣看,所谓的补交税银十万,便正是王昊狡诈之处。
在官场之中,送钱给上级官员,那叫行贿。
王昊假赋税之名,送钱给陛下,又与行贿何异?其心中所想,无非博得陛下信任,从而获得更大的好处。”
再接下来就是谢陞。
谢陞也大声说道:“王昊祖上流落海外,未必就是真的对大明天家怀有忠心。要不,为何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