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要趁热吃, 热乎乎的才管用, 吃了我做的面,保管王爷明天就大好了。”萧仲青将其中一只面碗递给了赵桓平, 顺便还给了他一碗面汤,“原汤化原食。”
“承你吉言!”赵桓平用筷子拌了拌面条, 一股极为特殊的味道迎面扑来,味道那叫一个窜,这个感觉有点像他在边关的时候,当地人煮的辣汤。用筷子夹了一根面条, 慢慢的送进嘴里,麻麻辣辣的味道顿时充斥整个口腔, 这个瞬间, 赵桓平觉得自己那个不怎么通气的鼻子似乎变得灵敏了不少。他看向还在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准备什么的萧仲青, 又看了看摆在灶台上的三只面碗,问道, “我们两个也吃不了这么多吧?”
“只有一碗是我的,另外两碗是给垂英殿里辛勤工作的那两位准备的。”萧仲青叹了口气, 无奈的摇了摇头, “估计庆安王回来的事儿让他俩挺头疼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都不来吃饭了。还有啊, 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自己吃好吃的, 不给他们做, 又该闹腾着说我们是小没良心的了。为了事后不跟我们算账, 我还是给他们备出来吧,又不是费事儿!”
“我说什么来着,青儿肯定给我们准备了,阿胜你还说不可能!”
声音未落,赵桓宁拉着还打着哈欠的萧胜就推门进来了,他俩洗了手,也不讲究那些虚礼儿了,端起面碗就开始大吃特吃,看样子这一下午事没少处理事情,给这两个人饿得够呛。
萧仲青怕他俩噎着,赶紧盛了两碗面汤端了过去,又就着现有的食材,麻利儿的做了两个解辣、清口的小凉菜,弄完了这些,才算是彻底清闲下来,可以好好的坐着吃顿晚饭了。
虽然萧仲青自己挺喜欢吃辣,但毕竟是晚上,他做调料的时候还是收敛了一点,不管是茱萸,还是花椒,分量都不多,刚好可以达到祛寒的目的。若是按照最正宗的油泼面的方子去做,怕是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住啊!
“这个面做的不错嘛,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萧胜痛痛快快的吃了几大口,肚子里总算是有点垫底儿的,不像刚才那么空落落的,这才腾出工夫跟他儿子聊两句。“最近手艺见涨,比在家里做的好多了。难道还真是宫里的食材要比家里的好?”
“这个是肯定的了,老爹,咱家可没茱萸,也没花椒,要是没这两样东西也能做出这个味儿来,我可真的成神厨了。”
萧仲青吃一口面、喝了一口汤,顺便还给赵桓平扒拉了两筷子的小凉菜,但他可不敢给多了,本身就受了风寒,再吃多了凉的东西,那这个病可就没那么容易好了。
赵桓平朝着萧仲青点点头,把他给夹的菜吃掉,又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两口热汤,感觉鼻尖儿微微冒了点汗,身上也松快了一些,心说这个小子的法子还是挺管用的,以后就用这招了,至少比喝叶老先生的那些黑黢黢的苦药要强得多。
“对了,跟你们俩说个事儿啊,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庆安王回京,总不能跟外来的使臣一样,住在驿馆里面吧?若是北狄的太后随从也就罢了,既然北狄的太后这一次没来,还是让他住在金陵的王府里吧。虽说他的王府已经这么多年都没有住过人了,但好好修葺一番,还是可以派得上用场的。平儿、青儿……”赵桓宁看了看这两个人,“这差事就交给你们两个负责了,庆安王大概一个月之后能到金陵,你们可要抓紧点时间啊!”
“是,臣弟遵旨!”赵桓平微微点了点头,“皇兄的想法和青儿倒是不谋而合了,我们商量着是打算修缮驿馆的,没想过王府的事情。不过,户部能拨银子?”
“从内库出。”趁着几个人说话的工夫,萧胜把一大碗面条都吃光了,还用面汤溜溜缝儿,学着他儿子平时的样子,心满意足的就那么一瘫,真是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啊!萧胜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油乎乎的嘴巴,慢条斯理儿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庆安王爷也是宗室中人,给他修宅子和给平儿修宅子是一样的道理,不能动/国/库的钱,必须要从宗室的内库里出。一来,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轻易的更改。二来,也是给百官和百姓们一个交代,免得落人口实。”
“还有个第三点!”同样也吃饱喝足了的赵桓宁伸出三个手指头,“庆安王进京必然是有来无回的,等事情结束之后,这座王府也彻底搁置了,若是动了/国/库的钱,那才真真是打了水漂呢,白糟蹋了!留着那些钱以防万一,等到光景不好的时候、需要赈灾的时候,都分给老百姓,这才是正经的。”
萧仲青听了忍不住眼眶有些发酸,虽然赵桓宁平时是抠了点,但他从来都是对自己抠,对大楚的子民,向来大方的很,这样的皇帝才是好皇帝,才值得他们这些人效力的。
“皇上,您打算什么时候动工?工匠什么的,可都齐备了?”萧仲青把碗里最后的一口面吃掉、捧着汤碗开始喝汤,他要是再不吃的话,大概就要进了他爹的肚子里,没看那两只眼睛就巴巴的盯在晚上没挪过地方嘛!
“那就要等你的图画好了才能开始!”赵桓宁斜着眼睛瞅着萧仲青,“你小子既然都盘算着要修驿馆了,还能没把图纸弄好?”
“皇上圣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