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爷, 其实,您从心底就不是很待见这位皇弟吧?更确切的说, 应该是厌恶或者憎恨吧?”萧仲青笑呵呵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稍稍愣了一下的赵裕, 又继续说道, “我只是随便猜猜,要是猜错了,您可千万别怪罪。您看, 我这儿还病着呢,多半还是拜您那位皇弟所赐。”
“臭小子,你现在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真是两边的堵我啊,想要找茬儿都找不到!”赵裕摇了摇头, 跟萧胜说道, “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好玩了,虽然小时候也跟小猴子似的, 但乖巧的时候比较多, 一口一个爷爷叫得我心里那叫一个甜, 现在再想让他/叫/一声,可真是比登天都难,这孩子大了, 就真的不可爱了!”
“裕王爷,我真是尊重您, 您不仅是辈分高的长辈, 还是我们大楚仅有的几位亲王之一, 我要是在别人面前不尊敬您,那不是有损您的威严嘛,对你的形象不好!”
“我的形象早让你这个小混蛋败坏完了!”赵裕拽过一个垫子,朝着萧仲青扔了过去,因为考虑到了这小子还病着,所以,也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就算是中途没有赵桓平的截胡儿,打在萧仲青的身上也没什么感觉的。看看这个甩给自己一个眼刀,看看那个冲着自己坏笑,赵裕冷哼了一声,说道,“说正事儿,你说的没错,本王还真是挺不待见那个家伙的,不过,厌恶和憎恨不至于,讨厌他是真的。我不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母妃和我母妃不太对付,而是这个小子的品/性/真的是不敢恭维啊!”
“这个我倒是能了解,轩辕大统领也说过,这个人的手段很是/阴/毒,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萧仲青点了点头,往赵桓平的那边靠了靠,说道,“刚才你们谈话的时候,陛下不也提到了么,这个人的作风一贯狠/戾,是个不太好惹的/狠/角色。”
“你们都理解错了,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手段也好,作风也罢,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是心术不正啊。表面看上去挺老实的,并不显得特别的精明,但实际上,先皇、我,祁皇弟三个人绑在一块,都没他的弯弯绕多。”赵裕捧着茶杯,很是感慨的说道,“当初他被送走的时候,父皇还是有些不舍的,所以,派了二十几个人跟着他,有侍卫、有宫女、奶/娘,还有小太监。派出去的人基本都是会功夫的,可以自保,也可以保护他。而且,这些人多是父皇的人,那位的人一个也没派出去。我说那家伙心眼多儿,而且不太正,就是因为他把父皇派去的人都给收买了。表面上还是负责向父皇传递他的消息,实际上,那些消息没有一条是真的,全都是假象而已。要不是当年他所在的那个郡大旱,四十多天都没降水了,父皇也不会派钦差大臣去探查。没想到,大旱的事儿还没查的特别明白呢,把那个家伙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倒是查了个清清楚楚。”
“可想而知,皇爷爷知道真相的时候,得多生气了。”
赵桓宁点点头,他那位皇爷爷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儿,要不是史官笔下/留情,大概他皇爷爷的形象在后世人的眼中和暴/君也没啥区别了。不过,说句老实话,动不动就掀桌子、动不动就打大臣板子,这样的皇帝不是暴/君,大概爷没什么人相信。
“生气?”赵裕轻笑了一下,“生气就完了?你是真够天真的,那是雷霆之怒啊!负责监/视我那位皇弟、负责传递消息的十几位大臣都吃了挂落儿,虽然还没到抄/家、问/斩的地步,但这辈子,仕/途算是彻底毁了。不仅如此,族里的子弟,三代不许入/朝/为/官。”
“三代不许入/朝/为/官,这个惩罚有点狠呐!”萧胜轻轻的摇了摇头,“咱们大楚虽然也有科举制度,那不过就是为了从寒门学子中找一些品学兼优的,最高的职位不过就是五品了。而五品以上的官/员,可都要考究出身的,非名门望族不取。三代不许/做/官,这对一个望族来说,就意味着没落,意味着在/朝/堂上彻底失去了立足之地,这可比抄/家的惩罚要厉害的多。”
“一个是快刀斩乱麻,一个是钝刀子割/肉,哎!”赵桓宁长叹了一声,“后来呢?那些派去的侍卫、宫女和奶/娘怎么样了?真的是皇爷爷下令,就地……”赵桓宁也不避讳什么,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差不多吧,不过,父皇用的是一种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方式。”赵裕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喝掉了杯子里的茶水,说道,“那地方不是大旱嘛,而且他们住的地方又远离人群,所以……意外走水是父皇选择的方式。后来听父皇说,他是希望那个小子可以浴/火/重生,下辈子好好的投胎,做一个好人。可惜,他的计划被我和皇兄、还有祁皇弟给打乱了,我们仨也是再无意中听到了父皇安排这件事情,就跟着负责的人去了那儿,本来以为那人会歇两天再/干/活儿的,可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在后院的柴火堆点了一把火。我们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们只来得及把那个家伙给救出来,其他的人就无能为力了。”
“所以,皇子的那个身份,是他身边的人告诉他的。”萧仲青点了点头,“这下就说得通了,他知道自己是皇家血脉,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