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是凭我们几个人说一说就做觉得或许有些太草率了,而且很容易落人口实,被御史们知道了,又该在您的耳边嗡嗡了。虽然我们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但也不能让他们的嗡嗡隔应我们、耽误我们的宝贵时间,是不是?”萧胜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从书桌上的一个小碟子里拿起一块绿豆糕丢进了热茶里,看着绿豆糕在水里慢慢的融化,“所以,臣以为,陛下可以将近日的论题放在明日的朝会上进行讨论,看看朝臣们都是怎么说的。”
“让朝臣们讨论?他们能讨论出个屁!”赵桓宁很是嫌弃的撇撇嘴,“阿胜,你是了解我的,我要做的事情,他们那些老顽固是绝对拦不住的,拦着朕的下场,就是他们自己倒霉呗!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对朕的决定严格的执行!”
“这个是自然的,皇权的威严是不容他人挑衅的。”萧胜点了点头,瞄了一眼又开始走神的儿子,默默的在心里叹气,可嘴上还继续说道,“不过,让朝臣们讨论一下也是有好处的,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陛下可以借此良机,观察一下朝臣们的反应,看看他们对于这个提议的真实想法。真以为,那些本身就品/性/良善的官员,自然不会反对这个利国利民的好提案,事实上,自从连环杀人案发生以来,不少同僚都来找过臣,建议臣向陛下谏言,针对青儿所说的家庭/暴/力、冷/暴/力予以最严酷的制裁。尤其是刑部尚书沈澜大人,还有京兆府尹蔡彬大人,对这件事情是最为关心的。”
“他们关心是很正常的。”赵桓宁点了点头,“他们是侦办这一系列案子的直接参与者,凶手的情况是非常的了解的。若朕不是皇帝,是平民百姓,听到这样的事情,大概也会唏嘘,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会跟姜某的选择一样,还是选择另外的一条路。”
“陛下说的对。”萧胜点了点头,“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要大家一起努力,当然,肯定会有人不配合、拖后腿的。这些人多是平日里用良善的外面进行伪装,等牵扯到了他的利益的时候,就会露出原本的面目。这些人会不顾一切的反对陛下的提议,他们会说出很多很多的理由,到时候,陛下就可以有针对/性/的下手了!”
“哎呀!”赵桓宁拍了拍手,一脸欣喜的说道,“阿胜你真的好聪明呢,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陛下!”萧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无奈的说道,“您演的稍微过了一点,显得略微有点假。臣认为以陛下的英明,绝不会想不到臣真正的用意。”
“诶,阿胜,看破不说破才是明智的!”赵桓宁朝着一脸懵圈的萧仲青挑了挑眉,转回头跟萧胜说道,“看到了吧,青儿到现在还没听明白呢!我要是不开口帮忙问一句,这孩子脸皮儿薄,也不好意思问,估计会憋上一整晚的,等到你们俩回家的时候,才会旁敲侧击一下。我觉得这样不好,憋坏了可就是大事儿了!”
“你就是帮忙了,他也依然没听明白,在这方面,这个小子是缺根筋的。。”萧胜伸手戳了戳萧仲青的脸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随谁了,明明我们萧家的人在这方面的感知还算敏锐的,可这孩子完全是一窍不通的。他在断案上是一把好手,于食道一途也有研究,偏偏不懂得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若不是我们给他撑腰,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老爹,人嘛,不能是十全十美的,对不对?我不懂得与人相处又如何?”萧仲青用手托着下巴,朝着他老爹翻了个白眼,“人生百年,得遇一知己足矣,要那么多的狐朋狗友做什。那些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称兄道弟,背后指不定是一副什么嘴脸呢!等真遇到难事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雪中送炭,不在关键的时候被他们从身后捅一刀就算是幸运的了,对不对?再说了,什么人际关系也没有拳头有用不是?照我说啊,不管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是国与国之间的往来,谁的拳头硬,谁才是老大,谁才掌握主动权!”萧仲青笑呵呵的问赵桓宁,“陛下,您觉得臣说的可有理?”
“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简直不能再有道理了!”赵桓宁朝着萧仲青竖了个大拇指——这个动作还是他跟萧仲青学的呢,觉得用来夸别人真的是简洁、明了。“阿胜,你也不用那么的担心,青儿的拳头很硬实,靠山比拳头更硬实,放眼整个大楚,还有比咱来更厉害的人嘛?所以啊,青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就算得罪人也别怕,有我和你爹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谢陛下!”萧仲青站起身来向赵桓宁行了礼,看到赵桓宁摆了摆手,又重新坐下了,“不过,臣不会胡乱行事的,还请陛下放心。”
“你是乖孩子,怎么可能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赵桓宁又拎起了茶壶,往萧胜的茶杯里续了水,“你要是不做好事的话,别说朕了,就是你爹那关都过不去。依着他的脾气,非得把你打得趴床上修养一个月才肯罢休呢!”
“一个月哪儿够啊,最起码也是要半年的!”萧胜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他儿子,“所以啊,不要随便的仗势欺人,后果是很严重的。”
“知道了,老爹!”萧仲青看了看赵桓宁,又看了看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