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前并未听说过这种游戏模式,不过无惨的话里的名词倒很好理解。
真心话或大冒险,很贴合的形容。
听着似乎是不错的酒后消遣,问题是在场的人和鬼的复杂身份。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缘一直白的问。
“是啊,你提出什么要求都行。”无惨轻巧的耸肩,拨弄了一下耳侧的卷发却又说,“但太过分的要求,输家也有选择不遵守的权利。”
“比如我赢了,要你告诉我产屋敷家的位置;或你赢了之后,要我去死或者清除掉世上所有的其他鬼,像这种要求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嘛。”
“”缘一听完,好像有点失望,随即眉头微皱有些不解,“既然可以选择不遵守,那么这个要求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只要提的要求不过分就可以,虽说全凭输家的自觉”无惨毫不担心的样子,摊了摊手,“但毕竟只是个娱乐性质的小游戏,不需要有太大压力。只要要求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我想我们几个都不会是那种为了一点点小事就玩不起而食言的人吧。”
“只是个消遣的酒桌游戏而已。”无惨强调。
缘一垂目思索片刻,点了下头。
“我明白了。”
黑死牟依旧没说话,只深深的叹出一口气,默认了这个规则。
他是那类即使不愿意、但要做也绝不会敷衍或因恼羞成怒便后悔赖掉的性格,可以正当的拒绝自然再好不过。
由于两兄弟对扑克游戏的陌生,无惨先带着他们玩了两局“试玩” ,确定在场的人和鬼都知晓了该知道的规则后才正式开始。
第一局,无惨幸运的抽到了“地主”,也就是鬼。
继国两兄弟为“人”阵营结成同盟,缘一的眼睛登时便亮了。
可惜他们牌运不是很好。
大小王牌全捏在无惨手里,无惨的眼睛比缘一更亮,比绽放的红玫瑰更艳丽的红色简直在一闪一闪的发光,出完一串顺子那对眸子一弯,后得意洋洋的甩出一把王炸,拍了拍已经空了的手示意他出完了。
捏着一串对四对五对六的继国兄弟无言对视:“”
缘一垂头丧气:“对不起,兄长”
黑死牟冷漠的打断:“跟你有什么关系,闭嘴。”
“他说不是你的错,没关系。”无惨插嘴充当即时翻译。
无惨嘴里的话,缘一别的不一定信,这个立刻就信了,无惨几乎幻视他头顶有一双毛茸耳朵“啪”一声就立起来:“兄长,下局我们一定能”
黑死牟仍旧闭口不言,面上毫无表情不搭理缘一的频频示好,在私聊频道很尊敬客气的对无惨发送消息。
“无惨大人请您不必说多余的话了。”
即使后面接了一串又长又复杂的敬语,无惨还是精准的提炼出了黑死牟的核心语意:您也闭嘴。
唉,你们两兄弟好麻烦啊实在是,不识好鬼心。
无惨宽宏大量的表示我知道了,下次一定。
接下来是重点环节!
赢家可以提出要求,面对严阵以待的两兄弟,无惨也收敛了神色,变得严肃,眉间的阴影带着隐约邪恶的压迫感。
“我要求你们”
他缓慢且认真的说:“分别让我摸一摸你们的头发。”
筹划的一切的一切
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想摸很久了!虽然摸过小时候的严胜的头,时间太久、手感已经消失了!
勇敢的鬼,必然要自己创造光明正大的机会。
缘一疑惑,慢慢的略微放松刚提起的警惕,虽然不明所以,但这确实算不上过分的要求。
黑死牟放弃思考无惨大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得到默许的无惨起身,笑眯眯伸出双手,快乐的放到眼下两颗毛茸茸的高马尾脑袋上。
手心底下的一人一鬼俱是一僵。无论是自小离开家的缘一还是早早当上家主的严胜,都许久不曾有过被摸头的经历,毕竟这多是长辈对小辈才会做的亲昵举动。
虽说以鬼舞辻无惨的年龄,确实是“年长”没错。
一瞬之中,黑死牟居然回想起数年前仍是孩童的他,第一次与无惨见面的那番场景。
尊贵温润、苍白如雪的病弱公子,在悄悄伸手摸他的头发时,倏然露出一抹得意而狡黠的笑,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让那具见了阳光原来真的会融化的躯体,沾了几分带着温度的活气。
“缘一也不会比严胜更优秀了”仿佛又听见了那句话,如此莫名其妙的笃定。
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无惨幅度很大的rua了好几把,成功的把两兄弟的头发从柔软蓬松揉到炸毛般的乱七八糟。
黑死牟回神“”
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他的头发状态多么糟糕。
在将就将就和重新理发之间,黑死牟犹豫几息,选择先把束着的马尾放下,稍后再重新扎好。
缘一倒没怎么在意自己发型的问题,但一见兄长放下了头发,便也抽掉了束发的发带,让蓬软的长发顺肩披散。
无惨细长瞳孔的眼睛都睁圆了。
散发散发继国兄弟!
更别提继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