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4)

白谨眼里划过一抹悲哀,轻轻地摇头:“现在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若是我现在回去的话,有可能会见不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这也是他求陛下让他住在相府的原因。

奇艳收起了笑容:“是,这是……方才余姐姐替大人把过脉了,余姐姐说……”

白谨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就直说吧。”

奇艳低下头:“大人恐怕撑不过明天了。”

白谨的心像是被一根粗针一寸一寸的给刺穿了一样,捏紧了拳头:“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白谨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白相的房前,看着里面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母亲,瞬间便湿了眼眶。

“阿谨,你不是去休息了?”白霜端着药走过来,问道。

白谨微微低头不让白霜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方才梦到了一些事,心里有些难受,便想过来陪着母亲。”

白霜看着他的样子猜到了是什么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阿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早已放下,我希望你也能早日放下。”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她原本以为阿谨早就放下了。

白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会的。”

白霜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将手中的药递个白谨:“那你把这药拿进去给母亲服下吧,我正好去一趟天牢。”

“天牢?”白谨抬头接过药,疑惑的问道,“不是说那些刺客都死了吗?”

白霜点了一下头:“是都死了,不过苏颂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两种毒,其中一种叫绝缚,这种毒一般是江湖上的一些歪门邪道用来让派中人忠心的药,若以此来查定是大海捞针,但是另外一种毒,苏颂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是什么,这种毒既然难以察觉,那必定是少见的,等苏颂将那毒查出来是什么,以它为线索,定会容易百倍。”

白谨眼里划过一抹疑惑:“既然这样的话,那长姐快去吧,母亲这里交给我就好。”

“好。”

白霜离开之后,白谨将药端进去,轻声喊醒白相后喂药。

白相喝完最后一口药,看着白谨的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内疚的说道:“阿谨,曾经母亲以为陛下是个好归宿,所以你长姐在先帝母亲替你求婚的时候,母亲并没有阻止,没有想到,陛下心中已经有了清淮,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冷落,这么些年来,母亲一直都在后悔啊。”

白谨摇了摇头抓住白相的手,心疼的说道:“母亲,您不必后悔的,阿谨早已倾心于陛下,就算是没有长姐替我求婚,我也是非陛下不嫁的,虽然受了多年的冷落,但是如今已经换得了陛下的回心转意,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白相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落下了泪摇了摇头:“傻孩子。”

白相再次睡着之后,白谨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拧紧了眉头。

方才长姐说的绝缚是江湖上那见过门派才有的,但是不管是那几个门派中的哪个门派,锦宜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按照锦宜的性子想来是不会看得上那些江湖上的门派的,但是那些门派也不可能瞧得起锦宜那么蠢还失去陛下的信任的人。

————

寓州。

“见过凃侍郎。”

一个穿着官服的女人谄媚的笑道。

凃酥冷冷的看了眼女人:“知州大人,我奉皇命来打通河流,你却三番五次的拦着我,你这是想抗旨吗?”

举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凃酥:“凃侍郎这是那里的话啊,我并非是拦着大人您,实在是外面的百姓们闹的太厉害了,我怕她们不小心伤了您啊。”

凃酥冷笑了一声:“那这门口的侍卫你作合解释?”

“哎呦,大人,这不是我怕那些个刁民会用尽手段潜入知州府里面伤了您吗?”

酥被气笑了:“伤了我?她们好好的为什么要伤我你心里不清楚吗?若不是你阻拦我,她们怎么可能以为王都对她们见死不救,所以才起了报复之心想杀了我!”

如此被揭穿,举熏也不装了,收起笑容嘲讽的看着凃酥:“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活着到寓州是理所应当的吧?若不是有人在暗中护着你,害的我几次都失了手,你真的以为你能够活到现在?”

凃酥拧紧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你想杀我的话,为什么这几天不动手?”

她这一路上虽然发生了一下奇怪的事情,但是也是一路无事的到了寓州,而且这几天这个知府也是对她毕恭毕敬。

举熏冷哼:“若不是那个想救你的人于我有恩,你早死了千百回了,我劝你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便拂袖出去了。

“把门锁上,好好看着,别让她跑了。”

“是。”

凃酥看着被关上的门,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寓州必定打乱,到时候若是举熏借百姓们的手杀了她再给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到时候她的母亲和夫君定会受到牵连。

凃酥有些颓废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大人,我们若是不杀了凃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