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一点的张主任腿脚走不快,她一直在办公室等电话,只要曾旺财那边有结果,她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刚才,张主任接到电话,听说曾旺财赢了,第一时间让一名年轻的干事过去报喜,她则继续听后面的内容,听完了所有才挂了电话往四合院赶。
当她走进四合院的时候,曾家门口已经很热闹了,邻居们都过来道喜,不顾天上还在下雪,不肯离开。
大家看到张主任过来,连忙让开一条道。
“张主任,天这么冷你还过来,快,进屋!”陈玉梅连忙招呼。
“不不不,不进屋了!”张主任激动的满脸通红,“天冷,但心里是热的,不怕了,而且咱们这儿跟旺财比起来,不算什么,你看,雪小了,老天爷都笑了。”
也真是奇怪,天空中鹅毛大小的雪花开始变小,慢慢停了。
张主任这番话没人敢质疑,哪怕是刘海忠,这个时候没人敢不开眼的唱反调。
既然不肯进屋,曾友前便让张秀芝还有两个儿子去端凳子。
不一会儿,曾家门口凳子、桌子,甚至还有炉子都搬了出来。
小桌边,张主任坐了正位,面前放着一杯热茶,桌子下面是炉子烤着,她两边是曾友前夫妇。
像傻柱等四合院的大爷纷纷在四周落座,等张主任讲述战况。
“我说两句啊!”张主任喝了口热茶,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首先,咱们院的曾旺财为国争光啦,他在昆明湖和外国友人比赛,测试衣裳赢了。
“曾旺财和外国人先是在亭子里比赛,外国人看不起曾旺财,不肯穿曾旺财提供的衣裳,光着膀子抗冻,后来下到湖面上,外国人扛不住了,穿了衣裳,那时候雪下的大,那叫一个冷啊,俩人被雪盖住了,经过较量,外国人冻僵了,直接送医院,而咱们的旺财又在湖面上站了一个小时才......”
虽然张主任讲故事的本事不济,只能平铺直叙,但依然把大家伙说的心情跌宕。
当张主任讲到曾旺财又站一个小时,不占便宜的时候,邻居们无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句“爷们”。
“老曾,你们家旺财出息了!”
“是啊老曾,这下你这个厂长当定了。”
“对了老曾,你们家厂开在哪儿?开业的时候,得请咱们喝酒啊,你放心咱们不白喝......”
邻居们再次闹着道喜,而这次曾友前已经晕乎乎的,没办法推脱了。
刘海忠嘴角垮塌,高声问道:“张主任,他们家开厂是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张主任嘴巴说干了,再次喝了口茶,“我跟大家说,这件事儿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了,人家旺财现在在跟外国记者介绍衣裳,人家这厂还没开,估计衣裳就卖到国外去了。
“喏,我身上穿的就是,可暖和了,我舍不得穿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张主任解开外套的扣子展示。
邻居们羡慕坏了,那些有钱准备做冬衣的纷纷开口,找曾友前买衣裳。
但是,曾友前压根没有啊,而就算他有,他也不会卖。
“好啦,总之就是赢了,提气!”张主任放下茶杯,对阎埠贵说道,“这事儿得麻烦你了,你写个喜报贴在门口,我们街道那边做别的地方宣传工作。”
“成,您交给我!”阎埠贵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我保管拿出最好的水平写,让所有路过咱们院的人都知道这个。”
张主任点头告辞,陈玉梅拉着张秀芝出去送。
一出院子门口,陈玉梅的眼眶便红了,拉着张主任不让走:“张主任,您给我说实话,我们家旺财咋样了?是不是冻坏了?他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去,洋鬼子冻得上了医院,我儿子只怕是也冻坏了。”
说完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滴。
张秀芝的表情也不好看。
所有人都沉浸在曾旺财赢了洋鬼子的喜悦中,只有曾家人在担心曾旺财的安危。
刚才在里面,曾友前不好表现出来,等张主任要走他才让老婆赶紧出来问。
“他在电话里没说!”张主任安慰道,“你放心,他中气十足,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肯定不会有事儿,他现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要真的去看,嗯......这样,你让秀芝一会儿去协和医院问问,旺财说上面领导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的。”
“噢噢噢,太好了!”陈玉梅忙不迭点头,“秀芝,你现在就去,家里不用你操心。”
张秀芝不矫情,骑上车就走了。
送走张主任,院子里依然在热闹,曾友前被围在门口脱身不得,而阎埠贵动作更快,已经把他家吃饭用的八仙桌给搬出来了。
“老曾,你过来看看我写!”阎埠贵进去把曾友前解救出来,“老实说,论字儿,要是你旺财在,轮不到我,我这是献丑了哈,你们先别为难老曾,人家厂还没开起来,这就想着往里面塞人了......”
“三大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一名被阎埠贵说中了心思的邻居说道,“您难道就没想把你们家大儿媳妇儿弄进去?真是好笑,还说我们,人家曾师傅开厂总要招人的,招谁不是招,一个厂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