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人,五六个小时的收获,确实差不多有一千五百斤鱼。
本来曾旺财的想法是弄个一千斤鱼差不多了,但今儿出了鬼,钓鱼队伍爆护了,他的空间出了一千斤鱼,而实打实钓的差不多有五百斤。
下午曾旺财看着自己没有帮着提鱼竿还能上鱼的人,暗自揣测,会不会是自己随便丢的窝子起作用了,不然不好解释。
不过结果是好的,一千斤空间鱼夹在五百斤五花八门的鱼里面,立马不显眼了。
村民喜疯了,在食堂门口的人一窝蜂跑过去,抢箩筐,四五个人抬着一个箩筐过来,不一会儿食堂门口的空地上满满当当的都是箩筐,还有浓郁的鱼腥味。
但是现在,鱼腥味在村民闻起来,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味道。
“钓......钓了这么多鱼?”王书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随后脸色微微一沉,“曾老三,你藏得够深的哈,原来你们有这么多能钓鱼、会钓鱼的社员,以前怎么不说呢?”
朱老九阴恻恻的说道:“曾老三,你居心不良,是不是以前钓到了鱼自己私吞了。”
这个罪名可不小!
生产小队,生产大队,公社,三级管理,其中所有的产出属于集体所有,要上交,然后统一分配。
也就是说,原则上社员的劳动所得,都归公家所有,但这里面是否涵盖钓鱼收获,值得商榷,有的地方管得严,你就是在地上捡根针都是集体的,有的地方管的松一点,你出工赚工分,其他时间所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曾老三早有准备,他没有搭理朱老九阴阳怪气的拱火,直接对王书记说道:“这可不是咱们社员的功劳,是人家旺财的功劳,没有旺财,别说十五个社员,就是去一百五十个社员也白搭,你忘了上次给您送鱼,人家旺财在永定河五个人,一天钓鱼七百多斤,今儿还是少了,他肯教社员钓鱼不错了......”
在曾老三的描述中,曾旺财就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好孩子。
而最为关键的是,曾旺财不是社员,人家是四九城的人,单位和组织关系都在轧钢厂,这你谁能管的了?
王书记瞬间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严厉的瞪了朱老九一眼:“别上纲上线,咱们麦河公社不准出叛徒,也不能有别的主义出现。”
一句别的主义涵盖所有!
这才是聪明人,自己的地盘出现不符合当下政策的思想,你有发现的功劳,但同样有管理不当的失职。
王书记很好奇,曾旺财怎样能带着人一下午收获一千五百斤鱼的,于是抬腿走向被村民包围着的英雄队伍。
曾老三有点忐忑,他不知道曾旺财打算怎么处置这些鱼。
按照道理来讲,鱼获都是跟曾旺财有关,分配权在曾旺财手中,但按照公社的政策来说,钓鱼的人中有社员,他们是利用出工的时间去钓鱼的,所以如果王书记坚持要将鱼获充公,没准儿会出现矛盾。
“都让一下,让一下,王书记来了,旺财,王书记跟你说说话。”曾老三分开人群。
“王书记好!”曾旺财见到了这位穿着打扮与众不同的公社书记。
“好好好,旺财同志好!”王书记一秒变脸,亲切的问候过后说道,“首先要感谢你打到的野猪啊,给我们社员改善了生活,也给我们公社解决了困难。”
“王书记太客气了,我奶奶和二叔都在麦河公社,我也算半个公社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曾旺财耐着性子和王书记说场面话。
几分钟后,场面话说完。
王书记问道:“这些鱼怎么钓到的?真有一千五百斤吗?”
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曾旺财有准备的,当即把周元白抬出来挡枪。
“原来有科学院的专家,这就难怪了。”王书记疑虑消除。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过秤,曾老三喊李保田去把仓库里面的大秤拿出来,然后让胡会计拿本子记账。
乡下没有台秤,甚至一般人家连秤都没有,生产队有一杆大秤,这杆秤的作用很大,收了粮食什么的都要用这杆秤称重。
狗蛋和狗剩兄弟上马,先是称了箩筐的重量,然后两个人合伙抬着扁担,扁担穿过大称上的绳子,大称下面的铁钩再勾起扁担,这样便能称重了。
称鱼的过程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胡会计那边在做最后的计算统计。
这时候曾金环三姐妹过来,央求狗蛋狗剩称她们。
现在在狗蛋狗剩心里,曾旺财就是神仙,哪能不答应他妹子的要求。
心情大好的狗蛋大声喊道:“来来来,屁孩子都过来,今儿把你们都给称重卖了。”
卖了自然是玩笑话,村里的孩子也不怕,都喜气洋洋的跑过来围着,等着称重。
曾金环很熟练的抓住大称的铁钩,一只脚从臂弯上穿过去,整个人吊在铁钩上,在农村,这才是用大称称体重的正确打开方式。
“四十八斤,金环长胖了,来下一个。”狗蛋报出曾金环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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