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你尽可能地辅佐听弦,为他出谋划策。”
“是!”飘云对听弦一笑。
“致信,石硅,你二人战力非凡,是听弦的先锋,都需以他马首是瞻。”杨致信、石硅都应允。
“报将军!齐良臣他……又来了!距离不及五里,领头的,是薛焕解涛。”声音颤抖而恐慌。
战报如此迅速,营寨尚来不及扎稳,寒泽叶与沈钧都还未曾着手安顿盟军遑论守御。
盟军在会宁的兵马,目前战斗力尚存的应还有上万。与辜听弦带来的三千精锐合计,其实已是林阡给予最足的一方,也是为了加重这会宁驻防,石峡湾本营才稍显薄弱。
但此刻怎能不恐慌?经过在陇陕地区的大举征调,司马隆和齐良臣统御已逾五万。盟军乍看根本是被敌人压着打,终于地盘失到了还剩这么点。
即使燃眉之急寒泽叶也处变不惊。因为林阡说过:“打司马隆靠的是战略之外的东西,那会是什么?会是此地兵马,被压到极限之后爆发出的战斗力。”一直以来在哪个战区都是宁可失地绝不失人的,而今正是会宁盟军“人恒不变而地域最少”之时。
对下一仗,寒泽叶以一个将帅的嗅觉预判:虽然难,有把握。
“我军生死,拜托各位了。”寒泽叶看向众将,胜算近半,因为他知道此战风险只在久不上阵的辜听弦。而听弦到来之后的表现,足以令他信心倍增。
“为了这一战,主公、寒将军都已竭力奋战,奠定了这么好的基础,杀伤敌人一大半了,后面的也该靠我们了!”致信点头,双目炯炯,这一战。没有了那个已经和主公互耗的司马隆,即使薛焕。战斗力也被寒泽叶拉低不少。
“说得好。石将军,你是目前此地战力最高,你且前去正面迎候薛焕。”辜听弦立即分配。石硅一怔,当日孙思雨、杨妙真和自己车轮战辜听弦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他会称赞自己的战力最高。
“与薛焕正面冲杀,他虽强弩之末。仍是绝头笑抿恩仇:“石某别的不多,精力最是不缺。硬战还是会的,能战多久便撑多久。”
“其余几位将军,则预伏于敌尾——待石将军与薛焕正面酣战到白热之时,我等伏兵从金军意想不到之尾部突出,最能扰乱敌阵,一举锁定胜局。”听弦道。
“辜将军原是想出奇制胜?”致信悟道。
“毕竟以少敌多。”听弦点头。
“计谋虽好,但需细算——毕竟成功的关键在于‘意想不到’,然而司马隆此人素来谨慎,本就善于观察地形地势,不能当一般的敌人看待。”沈钧提醒。
“其实这么多场仗打下来,我军不敢轻视司马隆、司马隆也是知道的。如果我们明知他熟悉地形却还胆敢伏击,只能解释成我军真是没有办法、狠心一赌了,说是说得通……虽合乎情理,可是意义小,肯定被反算。”致信附议。
听弦点头,从谏:“两位将军说的是,我只看出此间地形最利于预伏剪尾,却忽略了司马隆也一样能看得见……不知各位有何更好的见解?”
从司马隆的身上,可以明显看出完颜永琏的知人善用,虽然山东之战过半方被起用、初出茅庐的司马隆还需岳离兼顾指点,但不到半年的千余场战,俨然就磨练成了独当一面的大将,不仅能征善战,而且勇谋兼备,仿佛天生和战法有缘一样。
自然,这也得益于司马隆的性格严谨,并且善于推敲、总结和掌握,不得不令人联想到短刀谷最善于总结的将军风鸣涧,如果说风鸣涧是打一战能比常人多得一倍经验,司马隆的这种天赋可能更胜一筹,双倍经验。
多年深居豫王府原是锥处囊中,得遇明主则如鱼得水,迟钝慢慢褪去,林阡也看见了司马隆的神速进步,道,司马隆的智谋程度,已经从东方雨到达黄鹤去,假以时日,也入得了金军的智囊团。
这样的一个司马隆,如今每临一战,必先知己知彼,广泛搜罗图籍,考察地形险易,继而分发给麾下各路。会宁盟军最近与他交战时,明显吃到了这一苦头,所以沈钧必须提醒听弦。
和沈钧担心的一样,齐良臣发兵之前,司马隆确实对其有过提醒:“大哥,此战要紧,不得疏忽,毕竟兵法有云,穷寇勿迫。若能趁这多事之秋瓦解宋匪军心,再好不过;敌在绝境。最忌以武力强迫屈服,尽量杜绝‘战事白热’。”
“放心,二弟。”齐良臣郑重点头,素来言听计从,也绝非有勇无谋,“我知这是我军最佳时机。逼太紧反倒弄巧成拙。”
“还有一点,此地地形复杂,最需提防设伏。”司马隆交代之时,齐良臣尚在为其运气疗伤,双方主将其实一样拼尽全力,到此刻都已精疲力尽。
“好,不管是行军途中或是激战之时,我都会对我方四周诸多留意。”
金军上阵阵容:打头阵的薛焕、解涛,遵从了司马隆指令。不曾强迫盟军屈服;陈铸与蒲察秉铉相辅居中,同样是攻守兼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