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忙握紧了傅静和的手,提醒道:“公主!”
傅静和抽回了手,一脸的淡定,“急什么,这周围又没有人;即使有,他们敢跟父皇说吗?”
告状?只怕刚说出口就被傅明渊或者谢卿灭口了吧。
宫女苦着脸,只能好生好气的哄着这个祖宗,“公主何苦因为这个说这些话?自古以来男子都妻妾成群,皇室更有着三宫六院……”
“哼,所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傅静和磨牙。
她就是不服气,自己母亲多好的一个人啊,端庄大气,娴静如菊;妍娘娘也很好,长得美,貌并王蔷,才逾苏小,珊珊可爱。
而父皇有什么?除了那张脸,如今也快三十了,那这张脸很快也没有什么看头,简直是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同时拥有太阳和月亮?
他该不会还以为是自己的个人魅力强大所以才引得母后、妍娘娘和睦相处吧?
傅静和越想越憋屈,又团了一团雪,砸到树上。
“公主,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小宫女快哭了,生怕这祖宗脾气一爆发,跑去找到皇后面前胡诌乱扯一通。
傅静和看到宫女这副模样,也不再为难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母后要问的。”
说罢,两个人准备离开之际,傅静和看到暗处的一棵树有一红色的衣角。
她凌厉的眼神扫过,稚气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是谁在那里?”
那人从暗中走出来,身着正红色飞鱼服,腰间挂着一把绣春刀,高马尾将头发尽数扎起,显得是那样的干净利落,意气风发少年郎便是这副模样了吧。
“臣给公主请安。”白思衡恭顺有礼,不似传说中的活阎王。
“原来是指挥使大人啊,”傅静和看着即使弯腰低头行礼还是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有点气节;再想到他偷听了那么久,语气难免带上了怒意,“大人可听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臣谨记公主之言。”白思衡直起身子,眼神含笑,这样子仿佛是他正在纵容一个小屁孩儿无理取闹。
傅静和成功被气到拂袖离去,“大人最好说到做到。”
却不想白思衡叫住了她,“公主殿下。”
傅静和停住脚步,却不想转身看他,依旧背对着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声音——
“不知公主可知,这世上除了隔墙有耳,还有一词叫先来后到?”
傅静和被噎得有几分心虚,“多谢提醒。”
看着几乎是逃一般离开的主仆,白思衡的嘴角上扬,心道:真是个牙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苏婉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傅静和突然蹭到自己身边,把她吓了一跳,“公主的手怎么这么冷?”
说完,不等傅静和回答,苏婉一个眼神看向蓝羽,示意她悄悄去拿一个手炉来。
“太闷了,我就跑出去吹了吹风,刚刚不觉得冷。”傅静和搓着手回答,一看就是冻坏了,“妍娘娘,不要告诉母后好不好?”
苏婉无奈的看了看她,语气却很宠溺“我自是不会告诉皇后的,不然就不会叫人偷偷给你取手炉了。”
苏婉觉得:小孩子嘛,爱玩是正常的,没必要拘束。
很快手炉就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