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送的那件旗袍,算是彻底毁在他手里了。
都不知道他哪里来得那么大力气,竟能衣服糟蹋成那般模样。
钟书宁心疼坏了。
这可是纯手工制作的,她平时都舍不得穿。
细密的吻落在耳朵上,一路往下蔓延,他声线温柔:“宁宁,其实你穿旗袍,特别好看。”
“不是丑,我只是……”
“我不想让其他人瞧见。”
“以后,你穿旗袍只给我一个人看,行不行?”
钟书宁自然不乐意,奶奶送了她好多件,送衣服自然是希望她穿出去的,又不是给他俩提供闺房之乐的。
这要求,实在离谱。
见钟书宁没同意,贺闻礼也不急,只是抱着她,上了床。
她头发吹得半干,发丝微凉,蘸着水汽,落在她后背、胸口,微凉的触感,惹得她身子紧缩。
头发潮湿,从她身上擦过。
留下潮气,又是一片冷湿感。
但他身上很热,
贴过来时,两人浑身都烫。
不过他的手指落在她后背的内衣暗扣上时,倒是弄了半天,最后还是钟书宁自己解开的。
贺闻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偏头问她,“草莓味行不行。”
钟书宁脸红崩溃。
随意吧!
这种时候干嘛问她这个,他做主就好了啊。
此时的贺闻礼,好似完全撕掉了以往的伪装。
变成狼,
像是要把她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强.势,
他平时冷静端方,又严肃自持,可现在的人,跟他平时,完全不像一个人。
——
楼高风大,入秋,凉意就开始侵.蚀万物。
卧室就好像隔绝于世,即便开着空调,凉风吹着,也觉得热。
时间流速,缓慢而冗长。
钟书宁觉得累极了。
她右腿本就受了伤,根本禁不住折腾。
此时更是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半了!
她软软地裹着被子,又被贺闻礼捞了出来,吓得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只是想给你擦下身体。”贺闻礼解释。
至于这么大反应?
贺闻礼动作十分温柔,钟书宁也实在懒得动,任由他帮自己整理。
看着她身上留下的一些红痕,贺闻礼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放浪形骸,他想了、念了这么多年的人,让他收敛,他怎么控制得住。
她声音又娇又软,贴在他耳边。
不停诱惑着,
勾引着他,
一时,
忘了行。
“我下次注意点。”贺闻礼说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钟书宁嘀咕。
贺闻礼低笑出声,“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有精力。”
“没有,我很累了!”钟书宁再次裹紧被子。
贺闻礼则去冲了个澡,回床上时,又压着她亲了会儿,他素来精力旺盛,这会儿更是半点困意都没有,可钟书宁禁不住他折腾。
“你今天见到那个孔思渺,她喊我哥,你就一点都不吃醋?”贺闻礼吻着她的唇角。
“你又不喜欢她。”
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吃醋。
“宁宁,你也喊我一声哥听听,总听你喊贺先生,似乎没叫我其他称呼。”
“怎么没叫过,之前也喊过你老公。”
“那再喊声哥。”
钟书宁觉得脸热,不肯开口。
被他亲着
搂着
哄.着……
她跑不掉,腰被按着,眼里又氤氲上了一层水汽,直至她喊了一声哥,本以为他总该消停了吧。
结果他靠在耳边,声音沁着笑,“真乖。”
“给你奖.励。”
结果,
又是一室狼.藉。
奖.励?
也不知到底是奖.励谁!
第一次,倒不似传闻中那么疼,只是腰.酸腿软.
钟书宁算是体力好的,也实在受不住,被他抱到隔壁客卧。
他又冲了个冷水澡,
但身上的热意不减。
钟书宁不想挨着他,可他偏要搂着她才行。
她挣扎着,还被警告了一句:
“别动?”
语气强势。
钟书宁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毕竟跟他对着干。
只有自己吃亏!
她恍惚想着与贺闻礼相识的各种经过。
昏昏沉睡前,还嘀咕了一句,“贺先生……”
“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贺闻礼声音低沉沙哑,吻了吻她的耳垂,“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而此时钟书宁已经沉沉睡着。
贺闻礼嘴角抑制不住的轻轻翘起:
因为,
她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
贺闻礼心里是亢奋的,所以睡得时间不长,生物钟一到,就醒了,陈最如约而至,来接他上班,只是瞧见自家老板居然还穿着睡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