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神情像土包子进城一样,全是好奇,但实际上摊位摆着的东西白风没一个能看上眼的,特别是那种单个的流浪野人的东西,扔在地上白风都不会去捡。
小部落的东西白风也是没什么兴趣的,无非就是些陶器石器之类的,或者一些比较好看的石头,白风部族已经淘汰了。
倒是那些用女人换东西的部落吸引了白风眼球,这时候用人来换东西太正常了,而且那些女人在自己部落吃不饱,如果被富裕的部落换走了,她们的生活说不定会更好,所以说压根就没有强迫这一说。
只不过这时候的审美很奇怪,也可能是白风的审美在这个时代有点畸形,部族的男人看到水桶腰,磨盘屁股,长像俊朗的女人就走不动路,希望族长能给换一些回去。
而看到因为吃不饱导致瘦骨嶙峋,腰瘦腿细的女人,则是连看都不想看。白风也很慌,像现在这个时代,他想找到一个符合他审美的女人,有可能吗,难道要寡到老死或者强制改变自己的审美?
白风对于储存的肉还是不放心,现在连中秋都还没到,温度依旧很高,就算抹了厚厚的一层盐,也不能保证它不会变质。
每天做饭的人基本都固定下来了,自从吃过白风用最简陋的食材调料做过的食物后,族人们都不愿意去吃以前那种做法粗鄙的食物了。
现在白风已经找到了沙葱,花椒,桂皮,八角这些野生调味料,甚至到处都能看见开着紫花的百里香,煎肉的时候撒一点,又是完全不同的风味。
被食材和器材限制着,白风想做的很多美食都只能是设想,但仅仅是白风展现出来的这几手东西,就在这个部族里催生出了专业厨娘,同样的食材,想要吃味道好些的,就需要去帮人家顶上一会的班,人家才愿意一起给你做。
等以后物资足够丰富,私有制出现了,说不定就会直接用食物去雇佣厨师给自己做饭。
话说白风在肉库那里,虽然没看到肉有发霉变质的情况,但闻味道总是觉得不对,可能是太过于担忧导致的心理错觉吧。
想起前世自己老家为了让肉储存的更久而炒的肉臊子,白风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更为稳妥办法。
切肉就要用菜刀,中式菜刀对白风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的他打铁技术已经能算是小有所成,六把中式大菜刀,砂石上打磨之后明晃晃的,甚是霸气。
族人们都以为这是新打造的武器,个个在白风面前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和勇武,想要获得这武器的使用权,但白风却告诉他们这刀是用来切肉做饭的,不是用来杀敌的武器,惊的他们下巴都要脱臼。
肉臊子的炒制也是个大工程,族人们听到白风这个决定后,比听到刀是用来切肉做饭的更震惊,都已经用盐那么厚的腌制一遍了,还不行吗?
白风只能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肉,也不知道这么多肉靠盐能保存多久,但这关系着全部族四百多人的性命,丝毫不敢大意。
十几口大陶锅一起开炒,铁锅是最好的,但白风的技术还完全达不到做锅的地步,他不知道怎么把一块铁疙瘩打成光滑的,厚度一致的锅。
把肉切成小块或者肉片,用大火熬出肉里的油,不停翻炒,同时也不停加盐,直到肥肉中的脂肪也被炼出来,最后倒进缸里等待冷却,就成为有白色的油脂中包裹着肉的臊子,要吃的时候蒯一点出来化开就行。
肉太多一天是炒不完的,白风在探望新生儿和产妇,发现没一点问题,都很健康后才放心,同时又找到陶匠继续做思想工作,反正这一个月别想进家门,等一个月后再说。
距离中秋还是七天时间了,白风在这几天里要多打造一些铁器,为到时候的集会做准备,一来拿一部分在集会上去换东西,再者,从部族出发,到那个集会地,需要赶三天的路,要是没有好武器傍身,没走到集会地就被狼给叼走了。
四天时间瞬息而过,白风火力全开,给这次要去集会的六十多人全部配上了铁矛头,铁匕首也配了三把。
早晨白风带着六十多人,简易的牛皮帐篷,还有用来交换东西的陶器,铁器,咸鱼这些上路了。
熊是带路的人,以前集会都是他去,他知道在哪里,背上背着弓,现在弓基本是被他给占了,箭筒里的箭,大多是石箭头,反正也有足够的杀伤力,巫还是留下看家。
集会地没有具体的名字和位置,但只要沿着大河一路向下,总能找到的,这条大河就是这片土地的母亲河,在两岸养育出了不知多少的大小部落。
白风部落原来也在大河边上,只不过母亲河生气了把他们给冲了,他们就远离了大河流落荒原,所以现在首先得到大河岸上去,才能顺流而下,就算大河改道了也没事,改了道,就在新河道旁边开集会。
带着的牛肉就是行路上的干粮,如果一路上再抓到些猎物,牛肉还能省着在集会上换东西。
夜晚扎营的时候,白风用上了设计出来的简易帐篷,虽然现在还四处漏风,但要是下雨了还是能挡雨的。
蒙古包才是白风心中最好的帐篷,可惜白风知道那东西非常复杂,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撑起来的。
前两晚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