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根子通红，幸好夜色阑珊，他看不到。

“我们去放花灯吧，听闻在花灯上许愿，河神便会听到，帮你实现愿望。”

他笑笑，河神哪里有功夫听到这么多的心愿？

她扭头去买花灯，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因为人潮，挤不过去，只一脸担忧地盯着她。

她犹如一只灵活的小鱼儿，在人群里从容地挤进去，随后又拿着两个小花灯挤出来。

“这个给你，这个给我。”

她牵着他的袖子，跑到河边，停在平日里人家洗衣裳的石阶上，轻轻提起来裙子，慢慢蹲下来，将点燃的花灯放在水面上，闭眼，双手合十，静默了一会子，才睁开眼。

“轮到你了。”她从他手中将东西都接过来，“你也要许愿。”

他向来是不信神佛的，只不过她说了，便学着她的样子，在水面放走了一只荷叶灯，“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便不灵验了。”

她连忙凑过去告诉他，一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