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来,下一秒便见到了自己肥胖的身子瘫下去,他忽然意识过来——自己的头被砍断了。
就这样,死不瞑目的人睁着一双眼睛,那眼中的清醒还未退去。
萧庭宴丢了那把长剑,偏头看向一旁目色呆愣的唐筠凝,他脸上还溅着血色,一双漆黑深沉的冷眸里跳动着诡谲的暗光,他哑声问她:“怕吗?”
唐筠凝直到现在也没能从他干净利落的一剑当中反应过来。
怔愣着摇头:“不怕。”
实在是他在她面前收敛了太多的戾气,像是套上了剑鞘的宝剑一般,没有了伤人的利刃。
今日一见就像是脱了剑鞘的利刃,带着势不可挡的寒光,轻易地便收割掉了一个罪恶的生命。
她手心带着冷汗,指腹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渍:“王爷,臣妾不怕,只是这人就这么死了,真的没事儿吗?”
她担忧的口吻取悦了萧庭宴,他只收了剑,淡声道:“有罪党夜闯天牢,意图营救王安未果,遂杀之,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