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日,下午申时七刻。(下午四点四十五分)
“传本公爷军令,立即准备发炮进攻!”
处在三里之外的威武军中军大阵中,刘博源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激昂的战鼓声隆隆作响,整个战场上的气氛也是一片肃杀。
数千名威武军炮手们紧望着远处的宁远城头,脸上满是漠然之色。
七百五十门八十一毫米火炮一起齐轰,那将是多么震撼的场面,就连刘博源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也不知道宁远城头上的东虏兵马,能够承受几轮的炮弹轰击。
“国公爷有令,立即准备发炮进攻!”
“所有炮手听令,瞄准好前方的宁远城头,准备发炮轰击!”
“测距手汇报发炮距离,炮手调整炮击角度”
“一发测距弹装填,准备开炮!”
“......”
随着刘博源的命令传达了下来,整个炮兵阵地上立时一片忙碌,各种高吼的喝令声不断响起。
“距离八百三十步,角度调六,方向正东!”
“一发炮弹装填,预备~~~开炮!”
测距手高声大喊,红色的三角旗帜猛然挥下。
一名炮手得令后,连忙双手拿起一枚八十一毫米炮弹,小心翼翼的放入到了炮管之中。
炮弹以自由落体的姿态,落入到了炮管底部。
尖锐的撞针撞击在炮弹底部,立时点燃了炮弹的底火,而后又引燃了炮弹尾部的发射药。
眨眼间。
“嗵!”
一道沉闷的炮鸣声响起。
紧接着,就见一发炮弹呼啸着从炮管中飞出,并且以抛物线的飞向状态,向着宁远城头上落去。
........
宁远城,西面城头上。
“小心,明军放炮轰击了!”
“快躲避,赶紧躲避起来。”
“都不要乱,稳住阵脚。”
“还击,快给我还击。”
“给我守住城头,谁也不能乱。”
“......”
炮弹的呼啸声总是比炮弹更快一步,当呼啸声传到城头上时,立时引得清军军官们高吼连连,提醒着麾下的清军士卒躲避炮弹。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
就见得远处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道显眼的凹坑。
青砖碎石四处横飞,内砌的夯土也是簌簌落下。
虽然这颗炮弹没能精准的落在城头之上,但也使得城头上的清军士卒惊慌不已。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剧烈的炮鸣声猛烈响起,大股大股的硝烟从城头上升腾而起。
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出了炮管,向着城外的威武军炮兵阵地狠狠砸去。
然而。
惊慌中的清军炮手们似乎已经忘记,他们部署在城头上的这些火炮,根本就不可能打出这么远的距离。
哪怕是威力巨大的红衣大炮,最远射程也不过两里而已。
面对着列阵在两里之外的威武军炮兵阵地,清军炮手们的发炮轰击,只是徒劳无功。
一颗颗炮弹在跨越了空间的飞行后,全都落在了距离城头一里或两三百步的位置,对威武军炮兵阵地根本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
见此情况,站在城楼上坐镇指挥的硕托等一众八旗将领们,皆是一脸的阴沉。
“该死!威武军的火炮竟然可以打出这么远的距离!”
硕托低声怒骂,目光死死的望着城外三里处,望着那面高大的织金红色大旗。
在那面大旗上,绣着一个特别显眼的织金‘刘’字。
那正是明国榆国公刘博源的身份代表。
在‘刘’字大旗旁边,还有着数面小一些的旗帜。
由于距离过远的原因,硕托无法看清旗帜上的文字。
不过,仅凭着那面‘刘’字大旗,硕托就已是可以确认,那确实是刘博源亲自率领的威武军无疑。
“传令下去,火炮暂时不要还击,保存好实力。”
“另外,命令所有的满蒙八旗勇士全部撤下城头,将汉军八旗、朝鲜八旗与倭国八旗士兵留守城头。”
眼见着在火炮方面不及威武军,硕托连忙下达了保存实力的命令。
只不过他的保存实力,是针对满蒙八旗而言的,对汉军八旗、朝鲜八旗与倭国八旗则是没有丝毫的怜悯。
毕竟,身为炮灰就该有炮灰的牺牲觉悟。
下达完命令后,硕托又转头对着身旁的博洛道:“多罗贝勒,城头上凶险万分,我等身为统兵将领自是不能深陷险境,可城头上又不能没有统兵将领的坐镇指挥。”
“所以,本贝勒命你留在城楼上坐镇指挥,你可有什么异议?”
说话时,硕托的目光一直放在博洛的脸上,想要看看博洛有什么反应。
而此时在博洛的心里,早已是怒火冲天,恨不得当场与硕托翻脸相向。
可最终,博洛还是强压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