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内作乱的官军很快被镇压了下去,街道上也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只有不时响起的宣告声,代表着城内还处在戒严中。
军民百姓们透过门窗的缝隙,偷望着骑马而过的官军们,脸上满是畏惧之色。
这些官军骑兵身着明亮铠甲,腰间挎着马刀,马袋里还插着一杆火铳,策马行进间甚是威风。
不少军民百姓惊叹连连,可又突然想起,宁夏镇何时有这般威风凛凛的官军骑兵。
想不明白的军民百姓们,只好放下了心中疑惑。
他们只需明白一点,正是因为这些官军骑兵的到来,才镇压了作乱的官军。
这些官军骑兵,就是军民百姓们的救星。
........
总兵府。
官厅之内。
官抚民端坐在上首之位,目光感激的望着同坐身侧的王海。
“王营长,这次官军闹饷作乱,可多亏了你及时领兵来援。否则的话,任由乱军继续闹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回想起两刻钟之前,数百乱军冲击总兵府,险些撞破了大门。
若不是援兵及时到来,快速镇压了这些乱军,怕是总兵府都要被攻破了。
一旦总兵府被攻破,那他官抚民的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这些,官抚民的心里满是庆幸。
幸好有威武军骑兵及时来援,才镇压了乱军,免得一场兵灾。
“官总兵无需客气,镇压作乱官军,保护军民百姓,这本就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不必如此。”王海客气的摆了摆手。
随即,王海又问道:“对了,官总兵,对于俘获的这些乱军,你打算如何处置?”
官抚民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些乱军是由王营长俘获的,那就交由王营长处置。”
“行!那就交由我来处置。依照我威武军的军规,胆有闹饷作乱者,一律杀无赦。”
王海也没有客气,当即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冷色。
“不过,在处决这些乱军之前,还得要审问一番,弄清楚他们为何要闹饷作乱。”
官抚民沉默点头,同时心中也在猜测着,到底是谁发动的这场闹饷事件。
他的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宁夏巡抚李虞夔。
因为他近日的举动,已经逐渐在挑衅宁夏巡抚的权威,也触动了李虞夔的利益。
以李虞夔狭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会报复官抚民。
第二个怀疑对象,那便是宁夏都指挥使党谨进。
而且,党谨进肯定还联合了宁夏中卫指挥使丁明志、宁夏后卫指挥使马天材、宁夏前卫指挥使吴天德等人。
他们报复官抚民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与整顿军队有关。
官抚民要求他们裁撤老弱病残,补充缺额兵员,还要求补发粮饷,这简直就是在断了他们的财路,要了他们的命。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党谨进等人必然会报复官抚民,不得官抚民好过。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被俘获的乱军已是审问完毕。
基本上没有动用什么大刑,这些乱军就已经交代了全部。
事实也确实如官抚民所猜测,暗中发动官军闹饷的幕后主使者,正是党谨进、丁明志、马天材等人。
整个宁夏镇的高层将领中,至少有一半将领都参与了此事。
“官总兵,你看党谨进等人该怎么处置?”王海问道。
此时的官抚民也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理。
要说派兵将党谨进等人全部抓起来,那是有些不切实际。
先不论官抚民敢不敢这么做,就算他官抚民敢这么做,难道还能对抗大半的宁夏镇将领。
而且,宁夏巡抚李虞夔也绝对会站出来阻止,避免事态的扩大化。
“王营长,此事官某也不知如何处置。”官抚民摇了摇头,无奈的道。
王海轻声一笑,说道:“既然官总兵不知如何处置,那就全部交由我来吧!”
“官总兵请放心,我绝对会处理好的。”
“既是如此,那就拜托王营长了。”官抚民感激的看着王海。
王海摆手笑道:“官总兵不必如此,既然你已投靠国公爷,那你我就是同一战线,当为国公爷尽心效命。”
“是,当为国公爷效命。”官抚民连连点头。
随后,王海起身站起,对着厅外大喊道:“来人,速速召集两百名骑兵,随本营长前去抓人。”
“另外,再派人传信刘军长,告知宁夏城发生的一切,并请求刘军长增派兵马。”
“是,营长大人!”
厅外候着的警卫士卒大声应是,随即便匆匆离去。
“官总兵,还请随我一起去抓捕党谨进等人吧!”王海邀请道。
“王营长,这......”
官抚民神色惊愕,脑子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召集两百名骑兵,就去抓捕党谨进等人,这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
万一党谨进等人负隅顽抗,那岂不是进退两难,陷入僵局之中。
王海似乎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