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城头下密密麻麻涌过来的流贼,陈永福顿感头皮发麻,眼中充满了凝重之色。
他高声下令,大吼道:“火油罐,快将火油罐扔下去!”
守军们得令,立时便有上百守军拿着一个个装满火油的陶罐,向着城头扔下。
“砰!”
“哗啦!”
“啊!”
陶罐的碎裂声与流贼的惨叫声接连响起。
紧接着,又有流贼大喊的惊恐声。
“火油!是火油!”
“不好,是火油!快逃啊!”
“都快逃啊!官军扔火油了!”
“不要过来,都跑啊!官军扔火油了!”
“......”
对于火油的恐怖,几乎所有流贼都是知道的。
只要稍稍粘上了一些,再有些许的火星引燃,火油便会瞬间烧遍全身,根本无法扑灭,只能在大火中痛苦的烧死,最后成为一具焦尸。
这种痛苦死去的下场,是十分的可怕,几乎所有流贼都是不战而栗。
然而,无数密密麻麻涌上来的流贼,哪里是能轻易的后退。
一些城墙下的流贼想要急忙后退,但却被冲过来的流贼挡住了退路,无法逃离这片危险的区域。
“快!将火把扔下去!”
“扔火把,烧死流贼!”
“都扔火把,把流贼全部烧死!”
“......”
陈永福高声大吼,急令守军们将火把扔下城头。
很快,数十个燃烧着火焰的火把被守军们扔下了城头。
在守军们注视的目光之下,燃烧的火焰瞬间引燃了城头下的火油。
“轰!”
火焰顿时升腾而起,高达数丈,逼迫的守军们离开了墙垛。
而在城头下的流贼大军,却是惊恐连连,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
“快跑啊!都快跑啊!”
“逃命啊!赶紧逃命啊!”
“救我!快救救我!”
“啊!快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
无数流贼大喊着逃离城下,但也有大片的流贼被火焰席卷全身,成了一个巨大的火人。
在后方督战的流贼马军也是神色大骇,急忙向后方退去,也无心阻拦流贼饥民与流贼步卒的后退。
“哈哈哈!该死的流贼,你们过来啊!”
“妄想攻破洛阳城,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怕死的,就过来攻城啊!”
“......”
看着城头下被引燃成一个个火人的流贼,还有那惊恐退去的流贼,陈永福放声大笑,大肆讥讽着流贼的不自量力。
......
流贼中军大阵。
望着狼狈后退的流贼大军,骑在马背上的李自成当即脸色阴沉,大声怒斥道:“废物!简直就是废物!竟然连城头都没有摸到,就这么狼狈后退,一群废物!”
“来人,给本王抽斩一百饥民,震慑全军!”
“是,闯王!”
身边的亲卫连忙抱拳应是,随即便策马向战场跑去。
很快的功夫,一百名倒霉的流贼饥民倒在了流贼马军与老营流贼的屠刀之下,极大的震慑了其余的流贼。
而后,在李自成催促的进攻命令之下,流贼大军再次发起了进攻。
“冲啊!给我冲上去!”
“要想吃饱穿暖,就给我杀进城内!”
“杀进城中,粮食管够!”
“谁敢擅退一步,立斩不饶!”
“......”
流贼大军中的什长、哨总等军官高声大吼,强驱着麾下的流贼疯狂进攻。
北关城头之上。
“发炮!给我轰死这些流贼!”
“火油,准备好火油!”
“还有金汁,也赶紧熬煮好!”
“快将擂石、滚木搬上城头,还有狼拍!”
“......”
望着再次涌来的流贼大军,陈永福高声下令,镇定的指挥着守军们做好防守准备。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火炮的轰鸣声响起,流贼与守军再次展开了火炮对轰。
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守城的炮手们再次摧毁了流贼的数门火炮。
而流贼的炮手们虽然没有什么突出的战绩,但也杀伤了城头上不少的守军。
很快,进攻的流贼已是冲到了城头之下,流贼的火炮停止了轰鸣。
但守军的火炮却没有停下,只是将目标对准了城下的流贼。
换成霰弹轰击的火炮,轰出了无数的炮子,横扫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流贼。
大片大片流贼的倒地,惨叫声也是不断的响起,充斥在战场之上。
幸存的流贼们虽然心中恐惧,但在流贼马军与老营流贼的强驱下,不得不向着城头冲去。
又是一架架云梯被高高架起,搭在了城头的墙垛之上。
当然,也有一些云梯被守军用叉子叉开,而后轰然倒下,砸死砸伤大片流贼。
“快!冲上去!给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