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濯嬉皮笑脸地接下了抱枕:“别这么暴躁嘛!你要是真缺女人,我那有一打,环肥胖瘦,性格各异,只要你想——”
话音未落,便对上了纪淮十分不善的注视。
余子濯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是噤声。
“以后”纪淮的声音听起来沉重而又透露着几分沙哑、不舍:
“我不会再干涉你跟戚然交往,但是,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必须立刻给我断干净,如果被我知道你吊着她的同时,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话说到这儿,纪淮脸上已经流露出了杀气:“我不会放过你。”
“啊?”
余子濯傻了,反应过来后,他当即跳脚:“纪淮你小子别太离谱,我才不会为了戚然,放弃整片森林,更何况,我根本不喜欢她。”
不等纪淮答话,余子濯继续道:“你要喜欢就继续追,别玩痴情守护、成全她人这一套;只是被拒绝了一次而已,不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
对上纪淮逐渐危险的眼神,余子濯轻咳一声:“总之,好事多磨!别打我的主意。”
“下去。”
“啊?”
“下车。”
只迟疑了一秒,余子濯麻利地下了车,同时嘟囔道:“还以为有喜糖吃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给力。”
赶在纪淮发难之前,余子濯关上了车门。
下一秒。
纪淮一脚油门,直接驱车离开。
余子濯也没闲着,他拨了通电话出去:“我忙完了,马上回来。”
至于纪淮和戚然的事——
他还是不插手的好。
纪淮不知驱车走了多久,才到一处路边停下。
他打开手机。
界面还停留在录音播放一栏,他犹记得,听到戚然说‘嫁给纪淮’四个字的一刹那,他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沸腾,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手指轻颤,不慎点开录音。
戚然的声音忽而传出。
再次听到‘嫁给纪淮’类的字词,他心中已无丝毫狂喜之感。
他深深叹息,眼里是说不尽的落寞,他从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既然戚然不愿——
想到这儿,他的心脏骤然一抽。
又是一声叹息。
录音结束。
最后一句定格于杨菲儿对戚然的指责。
纪淮的神色瞬间凌厉,他拨通了杨菲儿的电话。
杨菲儿几乎是秒接,像是等待已久,娇俏的声音中夹杂着期待:“哥哥。”
“你在哪?”
“我在家呢哥哥,你找我吗?”
杨菲儿沉浸在纪淮打来电话的喜悦之中,全然没有发觉纪淮的语气比平常还要冷硬。
“嗯,我找你。”
“好呀哥哥,正好我还没睡,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杨菲儿几乎称得上是迫不及待。
纪淮报了个地址。
杨菲儿立刻欢欢喜喜地应了,全程没有觉察出任何问题。
电话挂断。
杨菲儿再次走到镜子旁边,仔细端详着镜中穿戴奢华,妆容精致的自己,确认无有一丁点问题,才匆匆忙忙拿起包迅速出了家门。
从消息被发上网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预想到了纪淮会来找她。
为此。
她特意做了全套的全身护理,又找了专人来给她做造型、搭配服饰,以确保纪淮来找她时,她能以最美的状态出现在纪淮面前。
一路上。
杨菲儿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只恨不得下一秒就看到朝思暮想的纪淮。
杨菲儿比预计时间提早了近二十分钟抵达约定地点。
包厢内。
纪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
“哥哥。”
包厢门被推开,杨菲儿满脸喜色,神态娇俏,看向纪淮时的眼神都发着光。
闻言。
纪淮抬头,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打开手机里的录音,‘砰’得一声把手机扔在桌上:“你放出去的?”
杨菲儿一怔。
似有些被纪淮的冷漠吓到,转念一想,也是!任谁经历这种事,都不会高兴到哪去。
她点头如捣蒜,当即承认,并义愤填膺道:“戚然那种脑子里只有钱的拜金女,早就该遭报应了,放任她——”
杨菲儿话未说完,就见纪淮猛地站起,声音和脸色都如同从千年冰窖里刚捞出来的一般,冷得要命,周身气势更是凌厉。
相识多年。
杨菲儿从未见过纪淮情绪如此外露。
“谁让你放出去的?”
杨菲儿被吓到了,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有些摸不清纪淮的心思,斟酌着解释道:“戚然又蠢又坏,蒙混在你身边想要利用你,我既然知道,就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计谋得逞——”
“杨菲儿!”
纪淮再次打断了杨菲儿的话,他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紧锁着杨菲儿:“或许是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既然你不懂,我就再说一遍!我从前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如果你执意纠缠,我亦不会看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