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心中自然是不情愿的。
将卸岭魔尊这样的存在留在身边,吴庸毫不怀疑,一旦有利可图,这家伙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手。
即便是使用禁魂术,吴庸仍感不安。
魔界合体期的高手,谁又能摸透他的底牌?
直接拒绝似乎也不太妥当,为人处世总得讲点人情世故。
于是吴庸仰望苍穹,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态。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卸岭道友,如此是否太过不便?”
“你金丹期的修为,而我不过筑基期,实力悬殊。”
“若你某日突然发难,我恐怕难以抵挡。”
吴庸的顾虑合情合理。
卸岭魔尊听后也是轻轻点头。
他最近遭遇数只元婴期的血尸,险些丧命,面对未来的追杀,他几乎没有存活的希望。
思前想后,卸岭魔尊想到了吴庸,或许只有紧随吴庸,方能有一线生机。
待离开无尽沙域,或许才能真正安全。
理解了吴庸的疑虑,卸岭魔尊稍作沉吟,说道:
“道友所虑极是,我愿发下心魔誓言,绝不伤害道友。”
“心魔誓言,卸岭道友可信?”吴庸嘴角微翘,笑言。
相较于心魔誓言,吴庸觉得自己下毒更为稳妥。
卸岭魔尊听后沉思片刻,随即开口:
“吴道友有何高见,尽可直言,无需如此拐弯抹角。”
“若实在不可行,我们总能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回答正合吴庸心意。
他不再迟疑,笑着提出:
“本道此举实为自保,无奈为之。”
“元神禁制就免了,不如道友将内丹交我保管如何?”
卸岭魔尊昔日曾是合体期的大能,最近也是元婴期的高手,他的内丹定然非同小可。
若能利用其内丹,以元丹秘术炼制出假丹,定能领悟更深层次的符文。
然而卸岭魔尊闻言,却是眉头微蹙,开口道:
“我们魔族有碎丹成婴之术,不久前我将元婴化成能量,以反哺肉身。”
“若道友欲求元婴内丹,本尊可助你一臂之力。”
没有就没有,帮不上忙也就算了。
吴庸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状。
卸岭魔尊见状,明白若不拿出些实惠,吴庸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于是他略作思索,说道:
“本尊虽然曾居合体之巅,但如今并无趁手之宝。”
“然而本尊见多识广,掌握诸多神通秘术,或能助道友凝练无暇金丹。”
吴庸闻言,眉头一挑。
听起来美好,但不过是在画饼充饥。
什么无暇金丹,自己筑基已近完美,再加上开天神魔功的助力,一旦晋升金丹期,必成无敌之资。
而且吴庸深知,自己之前的筑基手段过于惊世骇俗,寻常修炼对他帮助有限,想要突破金丹期,恐怕还需长久等待。
对他来说,数十年光阴实为漫长。
见吴庸似乎不为所动,卸岭魔尊继续解释:
“道友虽为修仙者,但对修仙体系或许并不完全明了。”
“在修仙者眼中,筑基仅是入门,唯有金丹方能感应天地之力,算是真正的修仙者。”
“本魔尊恰好精通一种五行无暇金丹的凝练之术,能助道友凝成先天道体,更深层次地领悟天地法则。”
尽管如此,吴庸依旧保持着面不改色的冷漠。
这家伙,说白了,不过是空手套白狼,从未得过他任何实惠。
那残破的玉斧上的符文,他至今未能彻底参透,提前得知无暇金丹的凝练之法,又有何用?
再说,他现在走的是精气神三修之道,主修肉身成圣,无暇金丹在逆天改命面前,似乎也显得略逊一筹。
见吴庸不为所动,卸岭魔尊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不明白吴庸究竟有何依仗,竟敢对先天道体不屑一顾。
经过一番沉思,卸岭魔尊再次开口:
“道友若欲探访那几处禁地,对其所知恐怕寥寥无几。”
“本尊对那些禁地略有所闻,或能助道友一臂之力。”
听闻此言,吴庸更是不以为然。
你若比我更熟悉,到头来引领我入局,还不是轻而易举。
再想到那些禁地的险恶,吴庸更无冒险之心。
于是他坚定地摇头,决绝地说道:
“禁地太过凶险,本道修为尚浅,无意前往。”
“且本道习惯了独自一人,实在不愿拖累旁人。”
若是径直拒绝,又何须多言。
卸岭魔尊也明白,自己给出的诱惑还远远不够。
至少,并未触动吴庸的心弦。
他紧紧地盯着吴庸,眉头紧锁,思索片刻,终于咬牙道:
“这里有秘术神通数种,以及本尊的一些珍藏。”
“道友可从中挑选三件。”
言罢,取出了五枚玉简和八个玉盒。
那情形,显然是珍贵异常。
吴庸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神识一扫,便明了五枚玉简中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