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将军的外室子流放路上吃不了苦,病故了。
另外新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也在刚到流放地的时候得了瘟疫没了,最后整个家族只剩下了老太太。
老太太曾心痛自己的儿子,既不想让他娶贫穷的娘家侄女,又舍不得放弃娘家,最后才会让儿子娶了九门提督家的小姐。
儿子驻守边关,她心疼儿子冷暖不知,所以每次回来都劝他,应该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在身边。
这一切肯定瞒着妻子和外室。
是外室子的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惹怒了丁家,丁家又是阿宝家的亲戚,阿宝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这完全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把一家子都葬送了。
老太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子孙都没了,赵立新和赵立生又不肯承认她,再说她一人在乡下,没有人帮衬,寸步难行,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还没有完整的一个月,整个镇西将军府人去楼空,不久就换上了新主人,牌匾也被换掉,另一家人在里面欢声笑语。
李吉花又回家了,这回她想说动父母,把自己家卖给阿宝家的宅子买回来,财大气粗的她亮出了三千两银子。
但李光辉却摇头:“三千两买不回来了,就是六千两也买不回来了,那个宅子现在最少值九千两。
如果你还有钱的话可以想一想,没有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李吉花冷笑道:“卖房的失误又不是我造成的,我能拿出这么多钱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也算父母生养我一场。
现在这个小宅子,住你们绰绰有余,只是要是我将来要嫁人,人家看到我娘家是这个模样,我的脸往哪搁?”
小王氏眼睛睁得比牛眼睛还大,盯着那一箱一封又一封整整齐齐的雪花银,恨不能立刻拿到手上。
可她的小女儿只是将银子亮了一下,听买不上宅子马上就收回储物袋里:“我也只有这么一点钱,你们别看得大惊小怪的,我一个小孩子能赚什么银钱?
赚钱的事还是你们多努力,不行就去像二爷爷家那样,种一园桃子也成,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越过越穷了。”
她忧郁的骑着独角兽去到曾经住过的现在取名叫快活园的阿宝买下的她家的宅子。
这处宅子占地将近七亩,是如今清河县第三大宅。
第一是李家老宅,整个建筑群有这里的两倍大,第二是隔壁次营的一家大地主宅,大概有六七亩的样子。
剩下的就是这处新宅了。
李吉花骑着独角兽转了一圈,大宅旁边就有一条路,可过车马,能转到风雨桥上。
她慢悠悠神情阴忧转到宅子正门前,前面也刻有快活园三字。
两边的酒楼生意爆满,酒客进进出出,李宴清正好送客出来,见小姑娘双目仇恨的盯着他,真是吓了一跳。
因为时间久远没有见过这人,小姑娘在外面生活,回村子的时间不多,所以李宴清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得罪过这么一个小姑娘。
“你要吃饭么?”李宴清很和蔼的问她,生意人都好脾气,哪怕心里觉得奇怪也要憋着。
李吉花冷笑一声,没说什么话又冷笑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李宴清的未婚妻看见,走过来小声地对未婚夫道:“这人是李家大宅大房那家的二女儿,肯定是她,长相就是一家人。她不会是有气要来这里撒吧?她可是个长舌根,听说一哭就止不住,这种人最记仇了。”
李宴清苦笑:“我们又没有惹到她,这个房子又不是她家的,说实话在他们家手上我还不敢租,我也怕他们一家人呢。”
他担心李吉花会来下毒什么的,他发现李光辉也会经常跑到这里来盯着两座酒楼看,所以他还是去找了李洪涛。
李洪涛疑惑了一会:“她敢,如果不是疯了就不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要真的敢这么动了,那就是她自己活腻了。”
然后,又过了一天,李吉花又跑去看了一转,这回还上得意楼里转了一圈,冷笑道:“得意么?怕是有一天你们就会不得意了。”
她又上了如意楼,楼上也是高朋满座,很多都是熟客了,一起高谈阔论的很是热闹。
看着那些人点酒点菜的欢喜样子,李吉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们家里没有出事之前,她从来不知道银子有什么好处,只晓得钱多的用不完。
直到她爹连她手上的三千两银子都不愿放过,她才知道了一个人没有钱万万不能。
这两座酒楼肯定是日进斗金,这样平白无故的就租给了别人,二奶奶家可真是舍得呀。
无论这两座酒楼在谁的手里她都生气,虽然这酒楼不是她家盖的,但曾经是她家的地盘盖的,从这一点来说,这里曾经就是她家的。
她再次找父母商量:“那个酒楼生意那么好,无论如何都要把它买回来,这样至少你们能赚到钱,反正我是不管的,我就愿意出一千两银子。”
李光辉脸红脖子粗的道:“三千两他家都不会卖了,我们拿什么去买?我当初卖的时候你明明有钱,你为什么不拿出钱来救急?”
李吉花嘿嘿笑:“我救急?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穷?独角兽是管钱,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