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听说自家大师兄要和自己订婚,情绪紧张了几天,之后也就无所谓。
她照样上山捡菌菇,当然是在自家买的山上和五华境山上捡,这种时候捡到了干巴菌也不敢拿去卖,只能偷偷的先收拾着,炒都不敢拿出来炒。
这种菌菇有个特点,炒的时候香味可以传出半里地,你炒这个东西吃如果是在一个村子里那么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在炒这个了。
过去当然谁捡到谁吃这是自然现象,现在皇帝陛下在这里,一般人还真不敢吃。
捡到了首先就要卖到皇家菌菇采集站,反正价格也不低,卖了也挺合算的。
百姓只求温饱,吃不起的东西当然舍不得吃。
木匠哥哥住破楼,打油哥哥水擦头。
遍身绮罗者,并非养蚕人。
好在这个皇帝不是个昏君,还知道不阻止当地百姓和自己上了一个山,他们每天去采蘑菇,也不禁止百姓去采,只是防范比较严密,皇帝陛下和文武大臣们走的比较远,有马的原因。
村民还是在村子后山上转一转,就是平时爱去的那些地方。
被富户和官眷圈起来的山不多,因为知道皇帝陛下要来以后官府都把半买半霸的山头退掉了,就怕枪打出头鸟。
只留下了盖起来的小别院,住在山里养病修身,这种理由一般是说得过去的。
这样一来李光正买下的两个山头就显得很突兀了。
连陛下都知道了这事,后来听说他是为了那两个水塘,想圈起来种点田,又觉得他们家不容易,于是叹道:“如果当初不跑回老家来,哪里会过得这般寒酸。真是个犟种,一家子都是犟种。”
他又问陆家良:“还有人算计那两个瀑布和桃林吗?谁敢伸手就把谁的手剁了,种桃子的时候不见人,桃子可以摘了都出来了,没脸没皮。”
旁边有大臣听到,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些曾经想算计的人。
杜尚书微微冷笑:“一个一天一百两银子都没有的地方,等陛下走了也就十来两银子一天的收入,这样的破地方也能看上,的确是毫无档次,丢人现眼。”
他都为那些大臣感到寒酸。
不过读书人吗,讲究的是一个人与自然,风景实在是绝佳,这样子被人圈起来收费,怎么不令人恼羞成怒呢?
桃子被一筐一筐的送进了行宫,宫里的人都觉得这些桃子好吃极了。
于是这桃子以后的将来可能不能出售了,会变成贡品贡往京城或者行宫,当然是陛下在哪里桃子就要往哪里送。
关石仙哀叹:“为什么桃园在我手上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现在到了正哥手上,一下子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光明笑道:“这算什么?你要是不到桃林里来做事,以后一辈子也吃不上这种桃子了,现在还勉强能混几个吃。
要不是我家小正能让桃树返老还童,今年的桃子一个都别想吃了。”
贡桃不开玩笑,一个比市场价翻了三个倍。
加上花多桃子多,贡品又必须个个一样大,且贡桃也有个定数,最后还能剩下三成不合规格的,这样就能拿来卖了。
因为成了贡桃的原因,贡品剩下的桃子,直接比曾经涨价一倍。
这是市场选择的必然趋势,没有人说贵,买的人趋之若鹜,蜂拥而至。
阿宝看到三婶哭天抢地地找李光文要钱:“你如今跟了阿正,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满,听说工钱从曾经的三两银子涨成了六两,这么多的钱你们怎么用得完?你弟还要讨媳妇,别忘了你的媳妇是我们给你讨的。
每个月你不拿五两银子来,我就到你家门上吊死,让你羞先人!”
李光文一言不发的站在鸟巢屋门口,他阿娘就冲进屋子见东西就一阵打砸。
差点把灶台掀翻,吓得李光文苦苦哀求:“有什么事情等到回家再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二婶家的,你砸掉了我怎么赔得起?
这些都是仙家用的好物,这个房子三万两银子,你砸了我就卖身在这里了,子子孙孙都还不起。”
三婶听说三万两银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阿宝。阿宝点头道:“就是的。三婶,破坏东西不是个好习惯,不论是自己家的还是别人家的,坏了就修不起来了。
三婶,你说的给我文哥哥讨媳妇的钱,不都是他自个挣来的吗?我看到他去街上给人干苦力下货扛包,每次只得三四颗铜板,汗水都湿透了衣裳。
你要再在这里闹下去,我大哥可是个怕麻烦的人,过去村子里随便叫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小伙伴来干,那六两银子就是别人的了。
我们可不管亲戚不亲戚,关石仙又不是我家的亲戚,你看他妈经常跑来帮忙呢,你倒好,每天跑来这里哭,把我家的生意哭坏了,那么多的钱你来赔呀?”
李光正实际上每人都给他们二十两银子的工钱,李光明不肯分成,也只要二十两银子,李光正知道他的性格,没出什么本钱的事是不会分钱的,所以每月给他三十两。
之所以对外说六两,就防着三婶来找麻烦,这个三婶是专门坑儿子的,不坑一下他都不好受。
因为李光明他特别管事,把桃园当成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