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都在下雨,而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这样一来,哪怕有核桃剥的仙修们也都待不住了。
邓丽娟更是冒雨捡核桃。
大雨打下来很多核桃,邓丽娜劝她别太劳累了:“何必呢?这些东西又值不了几个钱,要说好吃又不是很好吃,真的值不了几个钱。”
邓丽娟与妹妹不太一样,她经常骗同门女修的吃喝,但她对男修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距离,从来不使用男修的东西,不接受男修的馈赠。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勤劳,只不过为了多攒点钱留给自家阿娘过上好生活,她自己脸皮就有点厚了起来。
她在雨中捡了几大麻袋核桃拖回鸟巢屋,边道:“我捡了给阿娘榨油吃,核桃油比菜籽油好吃,更香些不说,出油也多,油枯还能卖给养鱼的,反正捡多少都不会吃亏。
这次出来宗门给了那么大的储物袋,正好放不满。闲着的时候把两层壳都剥了,只留下核桃仁。
其实你也可以去捡些,靠别人吃饭哪有靠自己硬气?”
邓丽娜觉得姐姐影射自己骗男修钱花,她有点生气:“我出生就没有好运,如今我不过是想过的悠闲一点,姐姐就这么看不惯?”
邓丽娟不敢再说话,怕妹妹真的伤心生气。
邓丽娜对姐姐的行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回身也不帮姐姐剥核桃,邓丽娟一点都不生气,她感念妹妹为了家人,小小年纪就上了云顶山,又帮助她到了宗门,不知道受了多少煎熬吃过多少苦,姐妹俩才将自己的阿娘接到了云顶城。
妹妹有点小脾气有什么要紧,只要她们一家三口都好好的就好。
将来找了姑爷,或入赘,或出嫁,留下姓邓的孩子,别的就不用多想了。
阿宝每天忙忙碌碌,只盼着雨快点停,要是家乡也下这么大的雨,那过几天可能也会被淹。
阿宝的故乡还真的迎来了一场大雨,可这场雨下的太迟了。
五黄六月的时候,持续干旱连野草都晒死了,清水河还是缺水,秧插不成,田里干得都冒灰了,一点野菜都长不出来。
地蛋倒是借了过年那场雪,最初的时候长势还好,无比茂盛。
但是到了三四月份不下雨,干旱加剧,进四月地蛋的苗就全部萎靡不振并慢慢枯燥。
苗黄了地蛋不得不挖出来,果子都比往年的小,虽然收成也还不错,但不能与风调雨顺的年月相比。
小春和大春都没有收成,小麦补种的出了苗,却在最需要雨水的时候没有,收成一半不到。
连李老太都不再翻白眼骂人了。
虽然她自己有吃的,但大房开始顿顿吃地蛋。
一天一大箕斗,焖在锅里有满满一大锅,刚揭开锅盖,不等铲起来就被年轻人冲到锅边抓光光。
就近有一个寡妇来借筛子,看到水气未干的地蛋一勿儿就光光的。老太太啧啧叹气:“这地蛋要多搁油,水干了打开锅盖,摊开焖得黄黄的才能吃,这么水气连天的,咋能吃得下去哟?”
王氏破口大骂:“你无生无养,怎知儿多母苦?你就只生了张嘴会说,这么多半大小子,怎等得你炕黄?你在这里教训我?就问你有什么资格?”
老太太吓得筛子也不敢借了,转身就跑。
王氏这一会生气还罢了,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了大儿子,人家当了官,自己给他娶的娘家侄女做了媳妇,现在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在外面过得多快活,却连爹娘也不顾。
之前李老太骂大孙子不孝,带回发了霉的糕点回来,王氏还很不高兴,觉得自家姑母兼婆婆老了脑子糊涂了,动不动就找子孙的麻烦。
现在家里粮食快没了,春难种秋不收。地蛋才收朝廷就停了赈灾粮,除了地蛋是真的没有东西可吃了。
老三家更糟,李光文他阿娘坚持吃坏了乱了一半的地蛋。每天将楼板上的地蛋翻过来捡一遍,翻过去捡一遍,天天捡坏的吃。
地蛋翻转次数多了,跟水果一个德性,几天就坏掉,不翻动能保持好的,一翻动天天都大量乱掉,吃到最后全部都是坏的。
阿宝是知道三婶那奸酸德性的,心里想着来到了秘境竟连信螺也不能用了,不知道老家的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三婶会不会来家里借米借面,让阿爹阿娘难为情。
该说不说,三婶是个硬气人,眼看吃了三个多月乱地蛋,全家吃得头昏眼花,但她就是坚决不去阿宝家讨粮。
也是两个儿子经常提醒她那些年做的对不起二叔二婶的事。
而且俩儿子天天早出晚归去山上挖山药和木薯回来配搭着地蛋吃。
有一次木薯中毒,一家子被毒翻在火塘边。
是大姑娘吃得少些,她有一条腿小儿麻痹瘸了,走路不是太方便,活动量小所以吃的少,是她出门找了李老太和李彩香,一家子喝了酸汤水,才得了救。
李老太倒也不心疼,还嗤之以鼻的嘲笑:“娶妻不贤祸及三代。我原来还看不起老二的媳妇,现在瞧着,那倒是个讲究人,至少人家不会混到吃木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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