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尧轻叹一声:“怪想她的,也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怕是一心扑到找神医的事情上去了吧。
连信都不传回来了。
金伯正要说什么,一个下人快步上前来送了一封信。
金伯结果一看:“是并州方面的信呢,王夫人写给小姐的。”
“嗯?”
谢尧挑眉:“是些体己话吧?收起来吧,等她回来让她看。”
“可是小姐不在……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万一这信里面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错过了……”
“也是!”谢尧翻身起来,“给我吧。”
“是。”
金伯上前去,双手递信。
谢尧翻开了看了两眼,忽然眉毛高挑,唰一下站起身来。
“怎么了?!”金伯诧异地说:“公子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并州那边出事了?”
“……”谢尧看着信,瞳孔紧缩,半晌后,扶额失笑:“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谢尧直接把信递给金伯。
金伯快速看过后,长大了嘴,好一会儿才喃喃说:“果真是大事啊!”
护国公醒了!
这不是天大的事吗!
但是江楼月却跑中州找神医去了,还没信传回来?!
……
中州地界,山多水多。
玉兰江口有数十个渔村
,都以打渔为生。
江楼月骑着马,带着宫五和水云姐妹,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就是这里?”江楼月看着不远处那座小渔村,不太确定地问。
宫五说:“底下的消息是这么说的,曾见到睿王殿下在附近城镇出现过,然后底下的人便跟着来此,发现有个人极像千机老前辈。”
江楼月皱眉想了想,说:“他们躲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王渊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来,都没能找到那千机老头。
谢景晗离开并州之后随意转转就和千机老人转一块去了吗?
“属下不知道。”宫五下马,说道:“不如属下先去探一探究竟。”
“不必,一起去吧。”
江楼月也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水云水若,吩咐道:“你们歇会儿,喂喂马,我和宫五去去就来。”
“是!”
水家两姐妹应了声。
江楼月单手负后,便和宫五一起往前走。
宫五一边走一边说:“就住在山腰那儿的农舍。”
“嗯。”
两人顺着山路往上,沿路还遇到了不少的村民,都惊异无比地看着江楼月和宫五。
这里不怎么常来外人,这般气质卓然的外人那就更少了。
从山下上来的一条路上,都充斥着河水和鱼虾的腥气
。
江楼月不太喜欢这种微皱,眉心微微蹙着。
很快就到了一个朴素无比的农舍,三间茅草房,院子里晒了些鱼干,鱼干附近的架子上还放了一些干草,不知道是什么草,但这间农舍没有什么腥味。
气息清淡而好闻。
江楼月挑了挑眉,给宫五打了个手势。
宫五颔首,上前问道:“有人在家吗?”
连问了两声,里面都没人应。
江楼月微微皱眉,正要让宫五进去瞧瞧,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惊讶的呼唤:“楼月姐姐?!”
江楼月立即回头。
不远处的山道上下来一个年青男子,穿着青色的粗布短褂,挽了袖子,他的身材颀长高挑,手里提了个篮子,装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
却不是谢景晗又是谁。
江楼月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意外:“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下面的人搞错了!”
谢景晗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先进来坐!”
“……”
江楼月默默,跟着他走了进去。
谢景晗把那篮子放了起来,然后拿了粗瓷碗给江楼月倒水,“姐姐是来找我的吗?”
江楼月顿了顿,说:“找你师傅。”
谢景晗点点头:“是了,江叔叔还没醒来,姐姐定然是找我师傅前去为他
治伤吧?我师傅现如今就在屋里睡着呢……”
“其实我遇着他后,也想劝他去并州一趟的,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心情很是不好,我说话也不理我。”
“他就住在此处不走了,我没办法,也只能留在此处。”
自小就和千机老人在一起待着,多少是有点感情的,他也舍不下千机老人自己去游荡,索性就住在了这处,陪着了。
江楼月眉心又是一拧:“可知道他为何心情不好?”
“我那师兄想来与你说过师傅的一些往事……”谢景晗叹了一口气,视线慢慢扫过山下,说:“这个村子,有大半人都姓玉,是以前那位玉师姐的老家。”
“我也是偶然在此处碰上了师傅,听村里人的意思,他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
“大约是从云宿山离开之后,就到这儿来了。”
“每日喝的醉汹汹的,不醉的时候就打坐练功去了。”
江楼月怔住。
她想起王渊曾说过,那个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