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五应了一声,立即便把信送了出去。
江楼月询问了一下谢尧今日忙碌的情况,得知他可能要晚一些才回来,便自己吃了点东西,皱着眉头,把今日从布行拿来的那些针和线摆了出来。
“水云,你会吗?”江楼月拿起针,问道。
水云默默:“呃……属下只会舞刀弄剑……”
“水若呢?”
水若也讪讪道:“属下也不会。”
江楼月叹了口气:“想着你手巧,会做饭会梳头,也应该会这个呢。”
水若回道:“做饭和梳头,都是前几年主子传信卞南,要属下专门学的,当时也没吩咐学女红呢,所以……”
“……”
江楼月默了默,忽然想,这两个婢女,是专门给她培养的吧,然后在合适的时候,送到她的身边来照看。
水云低声问:“小姐想学针线也不难,布行里就有绣娘,属下去选一个绣工最好的来。”
“有绣娘刚才怎么不提醒我?”江楼月低声嘀咕道:“你们不会以为,我会这个吧?”
水云和水若相对无言。
她们哪儿能想这么多?
看江楼月轻车熟路拿东西,还以为江楼月真的会。
果然她们对自己的主子了解的太少。
水云赶紧说道:“属下
现在就去找绣娘,然后请管事们弄个离兰月阁进的院子,安顿绣娘,也好方便小姐……学习。”
“嗯,快去吧。”
江楼月继续低头摆弄针线,随口又问:“对了,这两天京中有什么特别的吗?”
宫五站在廊下,隔着窗户回话:“那些老臣还是老样子,殿下懒得理会他们,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萧家兄弟进京了。”
“萧家?”江楼月拉扯丝线的手一顿,抬眸看过去:“萧冀吗?”
“是,萧世子,还有萧家九公子萧青贤。”宫五认真说道:“这几日,殿下时常和他们二人在一起。”
江楼月蹙了蹙眉,再没心思摆弄那些针线了,“殿下现在在哪儿?”
本来谢尧把事情是都搬到她这兰月阁来办了,但因为那些老臣实在缠的烦人,谢尧怕吵着她,无奈之下只能办办事的地方挪走。
偶尔是在宸王府的月华阁,偶尔是在六部主事厅。
宫五说道:“今日在六部主事厅,议的是淮水治灾的事情,议好之后,要重做淮水水利。”
“嗯。”江楼月点点头,把那些针线放下,说:“我去瞧瞧去。”
“那属下备车。”宫五退了出去。
如今马车已经成了江楼月常用的出行
工具,江楼月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骑过雪月了。
马车一路到了六部主事厅内的时候,江楼月下车往正厅走。
此处的人也是自己人,都知道江楼月的身份,恭敬地行了个礼。
等到了厅外的时候,江楼月停下脚步。
大厅内,小小年纪的萧青贤正说起如何调拨银子兴修水利,以及安民的事情。
江楼月歪着头看着,那一群老臣们都捋着胡子听得很认真。
谢尧看到了她,随手把一旁小几上的折扇拿了起来,还冲着江楼月眨了眨眼。
江楼月比了个等他的手势,便往旁边的偏厅去了。
正厅内的谢尧笑了笑,忽然起身:“你们先议,本王有些累了,去歇会儿。”
大臣们忙起身:“送殿下。”
谢尧唰一声展开折扇,迈开步子,就这么出了厅。
到偏厅的时候,江楼月也不过是刚坐下罢了。
“你——你怎么出来了,他们肯放人?”江楼月诧异的站起身来,还朝外看了一眼。
“现在那小孩说到要紧的地方,那些老家伙们等着听呢,可没工夫追我,来,咱们回吧。”谢尧笑眯眯地上前,把江楼月的手握住。
江楼月怔了下:“真回啊?”
“真回。”谢尧话落,便拉着江
楼月往外。
江楼月当然高兴。
现如今她倒是闲了,谢尧忙的要死,每日里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今儿这时辰回家都是早的呢。
江楼月当即快步跟上去,手指往下,恰如起风的插入谢尧指缝之中,成了个十指相扣的动作,凑在谢尧身旁问:“咱们去哪儿?转转吧,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府。”
“成,咱们今天在外面吃饭!”
到了门前的马车边,谢尧捉着江楼月的腰,把她送上了车去,自己也弯腰坐了进去。
谢尧吩咐:“去玉宁楼!”
如今京城稳了下来,百姓们也开始活动,玉宁楼自然开门做生意了。
江楼月扶着谢尧的手臂,凑近谢尧耳边去,“阿尧,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把皇位丢给萧家?”
“怎么能是丢?”谢尧转眸看向她,笑眯眯地说道:“皇位,那不直到多少人眼红呢,一般的人碰了也坐不住,自然是能者居之。”
江楼月笑着歪倒在谢尧膝头:“你看着办吧,有人接手就好。”
“嗯。”
谢尧的手指落在江楼月的额饰上,“你戴额饰好看,但是今天这个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