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把他扶住,便拖着他往后走。
“你干什么?!”宁丰城瞪着红鸾,“把我放开!”
“听到了没有?快点!”宁丰城喝道。
红鸾为了防止他一直乱说话招来人,红鸾当机立断点了他的哑穴。
她面不改色,扛着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竟也如履平地。
到了马厩之中,红鸾把宁丰城横着丢在了马背上,又用绳索把他和马鞍捆在一起,捆的结结实实。
宁丰城瞪着她,眼神又凶又狠。
他看的分明很清楚,那动手的地方分明就是父亲的帐篷位置。
不是蔡将军率人追了上来,而是营中自己人兵变了!
父亲有危险!
红鸾说道:“他们早就混入营中来了,你去了也是死……”
宁丰城双目赤红,死死瞪着她。
“又这么看我。”红鸾忽然笑了,“你必定恨极了我吧?”
“宁丰城。”她轻声说着,眼底似有水雾,极快地凑近宁丰城,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喃喃说:“对不起,我骗了你,如果今天我为你死了,你这辈子会记得我吗?”
不远处,有士兵发现他们,冲将上来。
红鸾用力的一拍马背,将马赶走,然后转身将那些士兵拦住。
她手里的剑削掉了不少士兵的头颅,但却有更多的人冲了
上来。
她不知痛苦,不知疲惫,用力砍杀着冲上来的人,拦住他们追踪的路。
红鸾一对多,占尽下风,当初在宁州地牢受的伤也成了拖累,不一会儿便被人刺中了腿。
她栽倒在地,然后,无数的刀枪剑戟砍了上来。
她无法抵挡,瘫在了血泊之中,支离破碎,没了气息。
……
月色弥漫。
江楼月的骑兵已经赶到了汾阳境内。
骑兵一路奔行,到此处才不过用了七日时间,而且前进的速度极快,几乎快过信使,此时到了云宿山附近,江楼月命令骑兵停下驻扎。
帐篷里,江楼月扶了扶额头。
原本千机之毒之后的亏损还没有调养回来,如今又没日没夜的行军,她竟然少见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这会儿脸色有些泛白。
“将军!”罗风掀起帐帘走了进来,担忧地说:“你没事吧?早知道带着宋先生好了。”
“我没事。”江楼月摇摇头,笑道:“咱们这样的行军速度,带着宋先生,那不是要将老人家颠簸的散了架吗?药呢?”
“在这儿!”
罗风赶紧把汤药递了过去。
虽说没带着宋先生,但却带了宋先生开的调养方子,以及宋先生独门秘制的固元丹。
江楼月服了一粒固元丹,又把汤
药喝了。
这时小琴也走了进来,低声说:“行军条件艰苦,只给小姐准备了这些食物,小姐先吃点。”
“嗯。”江楼月应了一声,边吃边问:“冥卫头领来了吗?”
一到汾阳境内,江楼月立即让人拿了令牌去传冥卫头领,如今也有一日功夫了。
罗风回道:“刚到。”
“那就好。”江楼月胡乱吃了两口,大步往外走。
小琴急得不得了,就把江楼月拦住:“小姐你才吃两口啊——”
“不急,温着吧,等会儿来了吃。”江楼月拍拍小琴的肩膀,还是大步离开了。
小琴没办法地叹了口气。
罗风停了停脚步,说道:“你现在得习惯,将军如今领着骑兵,可不是以前闺中小姐那种生活方式了,吃喝的东西都准备的简便点,好吃但不要废时间,我这里说的时间,不止是吃的时间,还有你做的时间。”
“我知道了。”小琴讪讪说道。
罗风忍不住又交代两句:“你看,部队停下后到现在也有一阵儿了,我吩咐人给将军煎的药都好了,可你的饭还比药慢了,这可不行。”
他们这一队人,做任何事情,质量和效率并重。
小琴重重点头:“我会注意的。”
……
另外一边,江楼月坐在中军帐
内,账中正站着一个身穿玄色盔甲的三十多岁男子。
“你就是玄翼?”江楼月问。
“是。”玄翼应了一声,态度恭敬地把黑曜石的令牌送了上去,“不知将军召唤,有何吩咐?”
冥卫,是皇帝的杀手锏,分为四队,天地玄黄,有令牌可调动。
如今其余三队皆被皇帝派出去了,散落各地做别的事情,只有玄翼所带的玄字辈八千人,在汾阳境内。
“太后的羽卫也在汾阳,对不对?”江楼月问。
玄翼说道:“不错,就在汾阳城郊山中,我们与他们对峙已有月余。”
他们为保护王家而来,太后为抓捕王家众人和武安侯妻女而来,但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们两方都没有动手。
所以只是对峙。
江楼月说道:“本将军命令你撤入信阳,为我开路。”
玄翼错愕:“开路?”
“不错。”江楼月站起身来,“你去信阳孤山驻扎,打探信阳军情,本将军马上就到。”
“……”玄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