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的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包括调兵之事。
张相沟壑纵横的脸上,表情未有丝毫变化,但心,却已经乱了。
皇帝缓缓问:“宁州和闵州的刺史,都已
经快到丽水境内了吧?距离京城百余里,张爱卿,你告诉朕,他们入京为何?”
“老臣不知!”张相忽然起身,跪倒在地:“州府的刺史要皇上的圣旨和兵部的文书才能调的动,老臣一介文臣,管得也是吏部和刑部,如何能驱遣他们?这件事情和老臣绝无关系!”
“老臣冤枉!”
张相嘶声道:“贵妃和晋王冤枉,皇上明察,求太后做主!”
此时的大殿,早已经是雅雀无声。
所有的官员屏住呼吸,不敢随意站位,没有人为张家求情。
皇帝这一出,实在是招招在要害。
太后沉声说道:“皇帝,宁州和闵州的刺史真的到了丽水境内?!”
“冥卫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岂能作假?”皇帝声音阴冷。
鲁国公起身骂道:“私自调兵潜伏京城境内,张相,你居心叵测!”
“皇上!”鲁国公转向皇帝,拱手说:“老臣建议彻查,严惩不贷!”
一人发声,其余关于相继跪倒在地。
“求皇上彻查,严惩不贷!”
张相喊冤的声音,和晋王叩头的声音,在这一大片的声音之中,微不足道,很快便被淹没。
皇帝冷声下令:“将谢景亨打入宗正司,张贵妃监禁福瑞殿,张家所有人打入天牢,容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