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神色依然没有缓和,反而越发阴沉,“你一晚上躲躲闪闪,到底还想说什么?到了如今这个份上,还怕朕承受不住吗?”
“万岁爷……”常喜迟疑地说:“昨晚老奴与于寿统领……查东宫可以人等,发现那检举太子的庶长似乎与晋王……关系颇多……”
皇帝怔了一下,只一下,眼底划过浓浓冷笑:“这你便不敢说了?晋王,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家世好,能耐好,还很有野心呢……”
常喜不敢说话。
半晌,皇帝说:“平王在宗正司抄经书抄的如何?”
“回万岁爷的话,每日都抄,如今送来的经书都堆满一小院子了,今日刚送来的正在您面前的案上呢,是一份孝经。”
皇帝随后扒拉了两下翻开,扫了几眼,冰冷的眼底没有任何温度,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伺候了皇帝一辈子的常喜却知道,那位宗正司关着的平王殿下,怕是马上能重获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