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都没有,此时只有贴身披着一件外袍,而且就气味来说,也不是他的!
谢尧脸色当场就黑了:“江楼月——”
江楼月着急地问:“怎么了殿下?是还冷吗?我扶你靠到火堆边上去烤一烤——”她扶住谢尧的肩膀,却因为太着急,原本披在谢尧肩上的外衣落下半边,火光中,谢尧的肩膀弧度十分美好,劲瘦,却不会显得太过文弱。
只是——
“啊!”江楼月后知后觉的低呼了一声,立即把衣服扯过来,将谢尧裹住,有些艰涩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瞧殿下的衣服都湿了,怕殿下身体受不了,所以脱了下来去烘……我、我去给殿下拿衣服……”她飞快的把谢尧放到了干草上,目不斜视的离开,又飞快地把谢尧的衣服拿了回来,放在一旁,期间眼神都停留在半空中。
谢尧闭着眼睛没说话,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这里的光线暗沉,江楼月看不清楚谢尧的脸色,但又不放心,“殿下,你还醒着吗?”
谢尧切齿道:“你能闭嘴吗?”
“……”江楼月沉默了半晌。不过想想,她是活了一辈子的,到底也见过些世面,但谢
尧目前却只有十八岁,莫名其妙被人给……人家有些脾气也正常。
江楼月很体谅他的心情,也没去寻他的不自在,只说:“我去找点吃的,马上就回来。”
这当然是托词。
因为她一路上过来的时候就观察了,深秋的山中,连个野果子都没有,而且就算是有,她也不敢吃,万一有毒呢?
她在外面的大石那儿等了半晌才进来:“殿下?”
谢尧无力的声音响起来,“别过来。”
“哦。”江楼月默默退了出去,就在这时,外面火星点点,还有焦急的呼唤声不时响起:“公子、江姑娘——你们在哪?!”
谢尧也听到了,切齿道:“不要答应。”
江楼月背着身后退到了谢尧跟前,“你没穿好是不是?我帮你吧。”
谢尧:“……”
但他不让江楼月帮忙又没办法……因为那些喊声越来越近了,还有人出声说:“那边有火光,快!”那可都是他的手下,谢尧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在手下面前不是光鲜高贵的?如今衣衫不整的和江楼月在一起,这要是让手下看到了颜面何存?!
反正江楼月都……给他宽了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如
今又有什么好避讳?
谢尧自暴自弃地想,然后深吸口气:“快点!”
“哦。”江楼月很是识相,转过身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衣服?”
谢尧冷声说:“左边。”
“嗯。”江楼月应了一声,往左一探,触感光滑,立即缩了手。
谢尧的声音又是阴沉,又充满着无力和挫败:“你的左边!”
江楼月心说是你自己不说清楚,但到底没吭声,双手摸索过去把衣服提了起来,好在这衣服的款式并不繁复,江楼月很快就给谢尧套上,刚系好中衣的衣带,披上袍子,身后就响起了金伯焦急的呼唤:“公子?!你怎么样?!”
金伯风一样地扑了过来,江楼月适时让开位置。
谢尧脸色依然有些白,“我没事。”
“宫九,快!”金伯七手八脚的给谢尧裹上拿来的新衣袍,宫九和几个护卫立即上前,将谢尧负在背上,一路到了冰湖边,送上了船。
宋大夫已经在船舱内候着,一上车就作势为谢尧诊脉。
谢尧说:“先给她看。”
江楼月还站在舱外,忙说:“我没什么,看殿下要紧。”
“手。”谢尧言简意赅。
“……”江楼月默了下,
别说,手腕的确是有点疼,宋大夫垂下眼眸,“姑娘把手伸出来让老朽看看。”
江楼月知道谢尧的臭脾气,只得爬进船舱,把手伸了过去,船舱内用了一颗夜明珠照明,清晰的照出了江楼月手腕上狰狞的伤口。
“江姑娘,您这是……”宋大夫奇怪的看了江楼月一眼,这伤口不像是剐蹭到的,倒像是利器割的。
江楼月说:“我自己弄的,严重吗?”
“严重。”鲜血都从包裹着伤口的布里渗出来了,怎么不严重?
宋大夫低垂着眼眸,紧守本分地帮江楼月拆开布带。
“嘶……”布带勒到了皮肉,江楼月痛呼一声。
谢尧声音微沉:“轻点。”
“……是。”
江楼月有些无语,为防止谢尧再迁怒别人,忍着疼没吭声。宋大夫检查了伤口后,先止血后认真包扎。
谢尧则靠在软垫上,微闭着眼睛养神。
一直到宋大夫帮江楼月处理好伤口,谢尧都没有吭声。
宋大夫说:“公子,老朽为您诊脉。”
谢尧沉默地将手伸了过来。
宋大夫诊脉之后,低声说:“没什么大碍。”而且他大概猜到公子寒疾发作还没什么大碍的缘故了。
“
出去。”谢尧直接干巴巴的丢出两个字。
宋大夫探身到了船舱外的甲板,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江楼月忽然觉得,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