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苏棠梨哄着绵绵睡着了,镜镜只要不碰他,自己就乖乖睡着,但听着外面的雨声,有些心神难安。
便守在两个孩子的身边,却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不禁蹙眉,可声音却是越来越大,且是刀剑碰撞,还有惨叫声。随着狂风暴雨而来,很是阴森。
苏棠梨见绵绵在动,就伸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小肩膀,瞧她又熟睡,这才安心。
可外面的声音却是听着她也心慌起来,这一路果然是不太平的。
忽然有脚步声和身影晃动,苏棠梨的心触不及防就提起来,抓住了腰间的香囊,可仔细听着脚步声,再看着门上的身影。
后松了一口气,吱嘎一声,瞧着来了,忙起身去问,"夫君,外面的情况看起来很激烈,可是来了好几拨人?"
"嗯,不要担心,兄长在外面盯着。",白屹洵温柔地说着,见苏棠梨还未睡觉,就走过去看着睡着的两个孩子,后轻声说。
"你也陪着两个孩子睡觉吧,外面我们来解决。"
"不了,我睡不着,就守着两个孩子就好。"
苏棠梨摇头,先放下了床纱,就坐在椅子上,让白屹洵也坐下来,看向
他说,"我不是担心外面的情况,只是声音有些大,而且兄长还在这里,就有这么多人,等兄长离开了,后面的路,会不会寸步难行?"
"这样的情况,确实出乎意料。",白屹洵想到有不少人会派兵刺杀,可应该也得等傅休辞先离开,即便是今晚,也不会来这么多人。
因为傅休辞可是带着傅家的侍卫一起来的,再加上兵部,这么多人在,他们还来,这是肆无忌惮。
后面的路确实很难走。
白屹洵挑了挑眉,见苏棠梨还看着自己,便伸手握着她的手,摇头说,"我会安排好,不会出事的。"
"嗯,我当然相信夫君了。",苏棠梨也反握着白屹洵的手,笑着点头,又蹙眉说,"我是担心,整天这样打。打杀杀的,我们可就没法欣赏外面的景色。"
"确实如此,所以要给这些背后之人找点事情做,才能不让他们盯着我们。"
白屹洵勾了嘴角,心有主意,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低下来,就让苏棠梨先待在屋子里,他出去看看。
这会儿傅休辞已经让人在收拾残局,闻着空气中还存留的血腥味,不禁蹙眉。
"来的人,还真是不少,便
是皇家都有。"
傅休辞收了剑,瞧着白屹洵走过来,就和他说,"皇家,不用想,就是钺亲王府。"
"钺亲王府?"
白屹洵还有些意外,后想到了钺亲王府的世子,便明白了,"钺亲王府的世子现在任利州的知府,大长公主将他调任到利州去,这可是个隐患。"
"先前钺亲王府的世子去利州,就十分低调,倒是让我忽视他了。",傅休辞拧眉,后看向白屹洵说,"其余的人,我能肯定有军营的人,是摄政王的可能性很大,还有一些死士,这些人的身份暂时不好说。"
"不好说,也不要紧,这才是第一天就派了这么多人,后面还有很长的路,总不能一直这样等着他们来惊扰我们。"
白屹洵挑高了眉毛,朝着傅休辞看去,翘了嘴角说,"总要还给他们一些惊扰。"
"哦?二郎可是有了好主意?",傅休辞听着,就知道白屹洵有办法,而且今天会来这么多人,也是出乎意料的。
要是他带着傅家的侍卫再走,后面来的人只怕会更多,那他哪里会放心得下。
"无论是摄政王的人,还是大长公主的人,亦或是钺亲王府,比起对付我
,更想得到权力。"
白屹洵先和傅休辞进屋,后说了自己的想法,"若是这样,不如我们给他们权力如何?"
"此话怎么讲?",傅休辞一时没有听懂,不过这个方向是对的,想对付他们,就得从最为利益出发。
"利州最先是从吴国分来的,因为吴国战败,利州这一块,就归于我们大周。"
白屹洵拿了纸笔,画了简单的地图,轻声说,"虽然当时签署了分割条约,我们大周七年内不犯吴国,算着日子,合约也到期了,我想吴国人未必没有在想攻打大周,将利州拿回去。"
闻言,傅休辞当即就明白了,也翘了嘴角,"二郎的意思是,我们率先出马,先攻打吴国。"
"不错。"
傅休辞点头,轻笑道,"吴国这块土地虽然不算小,可土地肥硕,且矿山多,又离着我们大周这么近,若是能取下吴国,或是让他们称臣,这无疑是一件大好事,我相信陛下会愿意。"
"而且,陛下还会立即着手攻打吴国,那么,摄政王和大长公主必然也会争取,因为攻打了吴国,胜率是极大的。"
"这确实是。"
傅休辞也很肯定,"吴国右
相逝世,镇国大将军也老了,吴帝又昏庸无能,之前的吴国可是全依仗右相和镇国大将军,如此两人失势,攻打吴国就是最好的时机。"
"嗯。"
白屹洵点头,已经开始提笔写信,"所以这会是一场胜利就在眼前的仗,那争取的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