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名天下的绣娘?
章五花不自主就捏紧了手上的杯子,心情忽然激动起来。
学习刺绣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不期盼别人认可喜欢她的绣品。
就像外人一听到傅家的绣娘,就会流露敬佩的目光。
她也想。
"可是扬名天下,岂会容易?"
"嫂嫂都没有去尝试做着,自然觉得不容易。"
"但我虽然喜欢刺绣,我也只是出生小绣户,绣技可也不好。"
"知道自己不好,就去努力变好哇,咱们望城不是还有一个红绣坊,若是嫂嫂觉得自己的刺绣还不够精湛,那就去学习。"
"但我都嫁人了,再去绣坊学习刺绣"
"那又如何呢?"
苏棠梨耐心地劝着章五花说,"嫂嫂家可是祖传的刺绣手艺,都能开铺子卖绣品,那嫂嫂的刺绣自然不会差。"
"即便不去红绣坊,也可以多去绣楼逛逛,瞧瞧别人的绣品。"
"一个人想要变好,有很多种方式,努力想,总有一个法子适合自己。"
章五花听着,越发心动了,她是真的很喜欢刺绣啊,可是
"这红绣坊和谭家不是要举办一场刺绣比赛,嫂嫂即便不去参加,到时候也可以去瞧瞧。
"
"我听说赢的人,可是有机会去织造府当绣娘,这多有面子啊。"
"外人问你相公,媳妇是做什么的,一听是官家的绣娘,那可不得高看你相公。"
"嫂嫂也希望外人能高看吴大哥吧?"
章五花当即眼中一亮啊,对啊,每次跟着相公出去,她都觉得自己给相公丢人。
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就是寒碜的乡下女子。
可如果她是出名的绣娘呢,那说出去,外人肯定高看她相公的。
"那,我去看看比赛。"
见章五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苏棠梨的眉眼弯弯,笑着点头,又和她说了自己会参加比赛的事情。
"啊!",章五花震惊,"弟妹参加了这次的比赛?"
"嗯,所以嫂嫂就更应该去看这次的刺绣比赛了。"
"我一定去,只是弟妹,真的很勇敢啊。"
"这有什么可勇敢的,我不过是做了一件喜欢的事情,因为勇敢是做了不敢做的事情,才叫勇敢。"
"好像,很有道理。"
"那可不,我是很讲道理的人。"
章五花听着,不禁笑了起来,又看着苏棠梨,很喜欢听她说话。
两人便愉悦地说着刺绣的事情,白屹洵虽然在喝酒,但他就在苏
棠梨的边上。
而且他的听觉向来很好,只要是苏棠梨的话,一个字他都没有遗漏。
只是,他知晓苏棠梨跟寻常女子不同。
可为什么她这么执着劝着章五花改变自己?
温言柒是跟着白屹洵喝酒,却见白屹洵几次分神,顺着白屹洵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苏棠梨。
虽然他跟苏棠梨站得有些远,但他能看懂唇语。
想到她说的话,不禁挑眉,又失了一会儿神。
女子,也可驰骋天下,追求长空万里。
这句话,确实听着很离经叛道,可却很有道理。
只是能做到的,可不多。
但当今长公主不就是么?
以女子之身,却能和摄政王分庭抗礼,掌控朝堂。
而且当年太上皇驾崩,若非长公主是女子,这帝位,也得是她的。
只是,这个女人,太过心狠手辣,为了权力,杀夫杀子,搅得朝野上下,动荡不安。
可这也是她的本事。
不然朝堂都是男子为官,却也有受控于她的权臣,便是摄政王都要礼让她三分。
所以这女子,也不乏强过男子的。
想到这里,温言柒看向白屹洵,绕有深意地问,"二郎如何看待当朝长公主?"
白屹洵听着这么敏感的话题
,拧了拧眉,见这里都是熟人,又瞧着温言柒很期待自己的答案。
想了想说,"如果是六年前的长公主,我很敬佩。"
"哦?",温言柒含笑,"此话如何讲?"
"当年太上皇重病,朝野上下都惶恐不安,乱作一团,外有敌军,内有摄政王虎视眈眈 。"
白屹洵看向温言柒说,"如果不是大长公主当机立断,发动京城兵变,血洗了朝堂,斩断了摄政王的臂膀,这大周的江山可就要易姓了。"
"虽然摄政王愿意称臣,只是先皇的性子柔弱,收不回权力,若非大长公主一直和摄政王较量,先皇都要让位给摄政王了。"
"可那时候的大长公主也不过年十九,还小先帝四岁,可朝堂却要依赖大长公主才能稳定。"
"所以,我很敬佩大长公主。"
话落,他看向温言柒,并不隐瞒,直言说,"如果大长公主是男子,这大周的天下,早就是她的。"
温言柒听着,眼中的笑意浓了浓,朝着白屹洵走近了几步,压低声音说。
"你觉得大长公主有没有称帝的野心?"
"当年的大长公主是有的吧,但现在,她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