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雪鸢翻了个白眼。
“去去去,带着永瑄到外头去。”
进忠好奇死了,他出了内室后立即把永瑄交给了珊瑚,然后干起了扒门帘的活计。
通乳究竟是做什么?
“唔!”
内室里传来小声的痛呼声,随后就是李嬷嬷无奈地碎碎念。
“娘娘再忍一忍,要是不挤干净,回头会生病的。”
“这回乳汤喝下去后,大概三到七天奶水就会逐渐变少。到时候您就不用每天挤了。”
“其实在民间,都是夫君替娘子吸出来,这样人会好受不少。”
(该行为不正确不卫生,秃秃我就是瞎写的,切勿模仿!)
!!!
???
“哎!进忠公公您做什么呢?”
珊瑚一个抬头,发现之前扒着门帘的进忠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顿时惊呼出声。
内室里的雪鸢也吓了一跳,赶紧拢起自己的衣襟来。
“不是让你在外头带永瑄么?”
进忠不吭声。
他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李嬷嬷犹豫了一下,看向雪鸢,直到雪鸢点头后才收拾东西离开。
内室中,现在就剩进忠与雪鸢两人。
“奴才是不是特别不好,特别不负责任?”
进忠闷闷地坐到床边,把雪鸢整个人都搂进他的怀里。
“先是心里没数,不小心让您怀孕。”
“再是您孕期辛苦,奴才却不能时时陪伴。”
“就连您生子,奴才也只能站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让您独自在产房忍受切肤彻骨之痛。”
“所以,您是不是觉得奴才不好,所以才宁愿自己忍着疼也不愿意让奴才帮忙?”
雪鸢眨眨眼,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抬起,搂上面前人的脊背。
一下又一下,顺着脊椎轻抚,像是在安抚一只惊慌失措的猫。
“为什么会这么想?”
进忠将头埋进雪鸢的颈窝。
“奴才就是想一直陪着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回头,奴才就一直在。”
“您,愿意吗?”
最后一句,进忠问得小心翼翼。
话音间的忐忑明显地都快要溢出来了。
雪鸢的手来到他的后颈,轻轻揉捏,进忠舒服地都要发出咕哝声,但他忍住了,还将头在雪鸢的颈边轻蹭。
他惯是会撒娇卖乖的。
雪鸢叹息了一声。
“怎么会不愿意呢?”
“只是你,你不想再在皇上身边做你的大总管了?”
进忠摇了摇头:“那都没有您重要。”
“嗯。”
内室里两人相拥,一时之间温情脉脉。
只是没多久,里面传来了女声恼怒的惊呼。
“你干什么呢!?”
“主儿,奴才刚才都听见了。您不想好受些吗?”
“本宫不想!”
“可是奴才想~?”
“唔~”
内室里的声音减低,只能听见压抑的呼吸和啧啧的水声,好半响后才渐渐停止。
又过了两日,弘历在养心殿长吁短叹。
进忠今日正好不当值,陪在身边的是进保。
“皇上,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弘历又叹了一口气。
“皇贵妃一直不让朕见永瑄,朕想念得紧啊!”
“而且永瑄是朕最得意的儿子,万一被皇贵妃教养地与朕离心这可如何是好。”
进保低着头,尽量不叫弘历看清他的神情。
“皇上,要不,您派个奴才去十三阿哥身边?这样既可以替您看顾十三阿哥,也可以教导十三阿哥亲近于您。”
“到时候等十三阿哥满六岁进了尚书房,您再多多探望、亲自教导。想必对父子之情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若是十三阿哥愿意亲近于您,皇贵妃也不能多说什么。”
弘历摇了摇头。
“你当朕没有想过吗?”
“那些奶嬷嬷都是皇贵妃自己挑的不说,她还下令,除了喂奶,其余时间不需要奶嬷嬷们时刻照顾,伺候永瑄的活全在她的大宫女和嬷嬷手上。”
进保微微上前一步。
“皇上,皇贵妃的宫里没有首领太监。她又是个心软的。”
“依奴才看,您不如挑一个皇贵妃眼熟的,对您又忠心耿耿心思灵活的奴才,然后明贬暗升,打发他去皇贵妃那儿。”
“想来,皇贵妃应是愿意留下的。”
……
养心殿陷入一片寂静,进保也不再多言,只留弘历一人独自沉思。
弘历琢磨了两天,觉得进保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这派去承乾宫的人选他还没有想好。
论眼熟,进忠比进保在皇贵妃那里更得脸些。
论忠心,进忠进保都是不错的选择。
可要是论起心思灵光,那还是进忠略胜一筹。
但进忠毕竟是御前总管太监,贸然贬斥,总归不妥。
所以到底选谁呢?
这时,门口的小太监进来给弘历换殿内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