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不是现在很得皇后重用吗?”
弘历有点奇怪。
进忠摇了摇头。
“容佩仍然是翊坤宫的掌事宫女。而且奴才听说,菱枝事儿变多了,月钱分例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涨。”
“……”
弘历无语。
哪有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
拎不清!
他甚至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庆幸。
还好如懿这胎没保住,不然这胎生下来,可能也跟如懿一样,是个拎不清或者不中用的。
而他的大统,万不可交给这样的嫡子。
——————————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魏嬿婉有些紧张地来到甄嬛的宫中。
她与太后关系平平,不过是几次请安的照面罢了,太后突然找她会有什么事?
“炩妃可是能干的很啊。一动手,就是舒妃、十阿哥,还有皇后腹中龙胎这三条人命。”
魏嬿婉当即给甄嬛跪下了。
“臣妾不敢啊。”
“好了!哀家既然敢说,那必定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甄嬛示意福伽将一个木盒放在魏嬿婉边上。
福伽:“娘娘在舒妃孕期给她下的药,您不会忘了吧?”
魏嬿婉顿时委顿在地。
甄嬛看魏嬿婉害怕了,脸上顿时满意一笑。
“哀家叫你来,不是为了处罚你。”
“你替哀家不动声色地除了皇后腹中的孩子,哀家非常满意。”
“至于舒妃,她不中用,也不愿意为了哀家进言,死了也就死了。”
“而你。哀家非常欣赏你的手段。”
“哀家可以想办法帮你得宠,但是你,得宠后要在皇帝面前帮哀家说话。如何啊?”
魏嬿婉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
立刻拜倒在地。
“能为太后娘娘做马前卒,是臣妾的福气。”
“若臣妾能成功复宠,定不会忘记太后娘娘的提携之恩!”
——————————
“舒妃之死有炩妃的手笔。皇上居然没有要求详查吗?”
雪鸢有些疑惑地问又来串门的进忠。
进忠一边给雪鸢扇扇子一边摇头。
“皇上对舒妃有愧,以为是那天跟舒妃的谈话才导致舒妃绝望自焚。所以并没有往有人暗害那方面想。”
“再加上舒妃的宫女跟皇上说。舒妃报复皇后,是因为皇后早就知道坐胎药不对。”
“皇上的一腔疑心,就全冲着皇后去了。”
“奴才看,皇后这回流产,皇上怕是一丝心疼也无。”
雪鸢瞟了进忠一眼,从他手里抽出扇子。
“就你这种慢悠悠的扇法,本宫都要被你热死了。”
进忠立刻垂下眼睑,满脸的委屈。
“奴才这不是怕风大了不舒服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雪鸢的腿边靠,看那蠢蠢欲动的手就知道这人又想借着按摩之类的理由给自己谋福利。
雪鸢没好气地一扇子打在他的帽子上。
“离本宫远点儿。天儿这么热,你体温又高,靠得近只会整的本宫一身汗。”
“你要是不来,本宫还能穿得单薄些,哪儿像现在,好几层。”
进忠一听到这儿顿时就不乐意了。
“您这是拿奴才当外人不是?少穿两件,奴才也不会说什么的!”
???
雪鸢气极反笑。
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出去。”
“哎?”
进忠的脸色立马就慌了起来。
“娘娘别呀。奴才这是跟您说笑呢。”
“珊瑚。”
珊瑚听见雪鸢叫她,立马就来了劲儿,摩拳擦掌地就朝进忠走去。
“进忠公公,请吧。”
进忠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向雪鸢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转身前,他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一眼。
没成想竟与雪鸢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雪鸢坏心眼地冲他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呆立在原地,又将手放到领口的扣子处,一颗一颗地解开,动作缓慢又勾人。
直到快要露出细腻的皮肤,她才恶劣地发问。
“进忠公公还不走吗?”
进忠恍然回神,老脸顿时一红,夹着尾巴就跑了出去。
皇贵妃她……
她这是跟谁学的!?
另一边,如懿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醒来时看着自己那百子千孙的床帐竟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
“娘娘!娘娘你终于醒了!”
守在一边的容佩喜极而泣。
“本宫……”
!!?
万分嘶哑的声音从自己的喉中发出,如懿惊慌地捂住胸口。
“容佩!容佩!我的嗓子!”
容佩赶紧倒了一杯水过来。
“娘娘别担心,您这是嗓子被火场的浓烟熏到了,养一阵子会好的。而且只是稍稍哑了一些,和原来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