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呆呆地看着眼前微笑的女人,好像根本无法理解他的皇后在说些什么。
多么美的一张芙蓉面啊。
他当初一眼就看上了那个眼神清澈柔弱动人的小格格。
甚至不惜为了她,不顾祖宗规矩让人早早进宫。
可是现在,她的眼神里却全是恶劣戏谑的光彩,和当年一点都不一样。
再仔细看去。
她的唇上并非完全没有口脂,而是剩下了略微斑驳的一层,下唇更是有个不仔细看就难以察觉的牙印。
她的龙华此时已经被整理整齐了,但却刚好露出一枚玫红色的吻痕,看颜色,应当是方才才被人吸吮出来的。
而刚刚他以为只是有些褶皱的衣衫侧面竟还有一个扣子没有扣好,露出些微里衣的边角来。
“是谁?”
“是谁!!!”
弘历从诡异的平静中猛地挣脱了出来。
他发现,他现在比在木兰围场看见如懿与凌云彻站在一起时还要愤怒。
皇后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他对皇后难道还不够好吗?
给她宠爱,给她地位,给她的家族蒙荫。
他对她的用心,远比对他青梅竹马的如懿还要多的多。
就连每一次礼物,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就因为她曾说过要独一无二。
可她呢?
是从什么时候背叛他的?奸夫又是谁?
弘历怎么想都想不通,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快要裂开。
皇后久居深宫,有谁能比他这个天下之主还要优秀,还要伟岸?才能引得皇后背叛于他?
雪鸢微笑着冲弘历身后招了招手。
进忠就这么在弘历茫然无比的目光下慢慢挺直了脊背,施施然然地走到了雪鸢身边。
“你……”弘历舔了舔干燥皲裂的嘴唇,“你不会要告诉朕,那个奸夫是进忠吧?”
“哈哈哈哈哈,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一个太监,一个阉人?哈哈哈哈哈。”
“一国皇后的眼光就这么差吗?哈哈哈哈哈。”
雪鸢与进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弘历,面上的微笑一如既往,仿佛根本没有将他的鄙夷之言听入耳中。
而两人连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看起来竟有些惊人的神似。
弘历笑着笑着就笑不动了,他僵硬着面孔看着眼前姿态亲密的一对男女。
“朕不信!”
“朕绝不会相信,皇后你会放着朕这样的伟男子不爱,反而去和一个太监纠缠。”
他伸出手,企图去够雪鸢的衣摆,语气中也多了一丝哀求。
“是进忠的错。”
“你说啊!是不是进忠的错!”
“是不是他!仗着御前总管的权势逼迫于你!你说啊!”
“不。”
雪鸢在弘历逐渐瞪大的眼睛下拽住了进忠的领口。
“臣妾,对进忠公公,甚爱之。”
微微下拉。
进忠顺服地低下头来,与他的主儿进行了一次长达一盏茶的亲吻。
唇齿纠缠间,两人愈发投入。
只听得“扑通”一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回头一瞧。
弘历气急攻心,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他怒目圆睁,一只手还牢牢地指着他们的方向。
竟是直到咽气都没有闭上眼睛。
雪鸢站起身来,异能轻轻拂过弘历身体,让他变得安详。
打理好自己的衣着,雪鸢缓缓推开养心殿的大门,进忠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深吸一口气,两人都逐渐流露出悲伤欲绝的神情。
“皇上,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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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驾崩后雪鸢比之前更忙了。
又是要安排他的丧仪了,又是要安置他的嫔妃了。
一扭头还得操心永瑜的登基大典。
偏偏这时候意欢还来添乱。
她也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犯了痴病,以为活着不能与弘历相知相守,那到了地下,离开了家世与太后,她便能与弘历同修鸳梦。
于是她一头撞死在弘历的灵柩前,完全忘了自己还有无辜的父母族人。
雪鸢只道是晦气,然后把这糟心事丢给了甄嬛。
你引荐进来的人你来处理。
而这段时间最让雪鸢开心的事情就是,她的空间与异能又晋级啦!
自上次成为皇后后木系异能升为七级,便又没了什么动静。
她一开始还勤快了几天,发现进步微弱后便又再次进入了摆烂状态。
这么些年下来也就将将摸到八级的门槛,怎么都不能真正破境。
可她这边前脚升为太后,接了册封圣旨。
后脚异能就产生了波动。
她现在已经是异能九级的大佬了!嘿嘿!
灵泉空间的变化倒还是不大,只是灵泉中多了些许金色的光点。
试验后发现恢复治愈的效果又提升了一点。
其他倒也没什么了。
等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