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武当多住了两日,湛天早在知道那些人还有救之后就离开了武当,而秦飞云惦记着要回逍遥派给大师兄彭永坚传话,也待不安稳。
“箫寒,我想先回一下逍遥派,把信物交给师兄。”秦飞云只觉得那个金葫芦奇重无比,压在他的心头。
凤箫寒道:“既如此,我陪你回去。”
“可你不是说药圣前辈两日后便到么?你不需要帮他研究解药吗?”秦飞云问。
凤箫寒皱着眉头说:“用毒我并不精通,留下也没什么用,只是...”凤箫寒心想,毕竟是他叫药圣来武当的,如果他在这时离去,对药圣和张正南都不太礼貌。
“你就别只是了,我速去速回,嗯...大约七天就够了。”秦飞云算了算日子,武当距离逍遥派并不太远,若是他加紧赶路,花不了多长时间。
“要七天那么久吗...”凤箫寒有些可怜地看着秦飞云,七天听起来短,但是对于凤箫寒来说听着和七年也没什么差别。
秦飞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我要是会分身术就好了,现在就可以变一个秦飞云出来陪你。”
凤箫寒抱住秦飞云亲了亲,“你放心去吧,路上别太急了,当心累着自己。”
“放心吧,就这点儿路哪里会累。”秦飞云狠狠抱了下凤箫寒,说:“好了,那我这就走,早去早回嘛。”
“嗯,去吧。”凤箫寒点点头,叫来华清,说:“你跟着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秦飞云知道拒绝也没用,就应了下来,和华清下山去了。
一路上秦飞云埋头赶路,他一秒钟也不想耽误,一是想快些见到凤箫寒,二是他心中还惦记着那些中毒的人。
中毒的村民中有几人是孤家寡人,根本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就被留在了山上。
这些人现在依旧在昏迷中,秦飞云时不时的会去查看这些人的状态,奇怪的是,中毒者这数日都没有好好进食,只是喝一些流食,他们的面色却变得渐渐红润。
几乎会让人认为他们是不是在慢慢好转。
可这又怎么可能?
秦飞云不再多想,他挥动马鞭,让马儿跑得更快,而身后的华清也在尽力跟上。
秦飞云只用了两日便赶到了逍遥派,二人更是用着轻功上了山,只是到时天已经黑透了。
“大师兄!你在哪儿?!”秦飞云跑到彭永坚的院子里喊道。
彭永坚此时刚结束夜间的修行,正是满头大汗的状态,他刚想洗一洗就听到了秦飞云的喊声。
“小师弟,你这大喊什么呢?”彭永坚推开门出来,就看到喘着粗气的秦飞云和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大师兄你在就好,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秦飞云神情严肃,彭永坚便不耽搁,“进来说罢,你的这位同伴呢?”
华清连忙说:“我在这里就行,请不用管我。”
秦飞云拉着彭永坚进了屋子,倒了杯凉茶一口饮尽,才坐下说:“大师兄,武当武林大会发生的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彭永坚如山一般的身体坐在秦飞云面前,“我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秦飞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彭永坚,说罢从怀中取出金葫芦递给彭永坚。
“这是老头让我交给你的,是逍遥派信物,这掌门之位,便要拜托你了。”
彭永坚接过金葫芦,“师父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定会守好逍遥派的。小师弟,你日后若是见了师父,记得告诉他。”
“嗐,老头他肯定知道,不然也不会把掌门之位交给你。”秦飞云又喝了口茶,说:“还是山上好,若不是还惦记着武当的情况,我真想在山上多住几日。”
彭永坚忽然语气沉重地说:“小师弟,你想不想去看看陆师弟?他...这几日情况不妙,只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什么?!我这就去看看!”
秦飞云站在药房门口深呼吸了两次,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些昏暗,只有一盏煤油灯还亮着,凭着记忆秦飞云知道陆什就躺在靠里的那张床上。于是他走近了些,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乎尖叫出声。
陆什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陆什了,眼前的人,或者说还有一口气的“干尸”身上长着几棵已经枯萎的花朵。这些花朵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艳丽,看起来像是一块木屑,无力地垂在陆什身上。
而陆什整个人仿佛被这些花吸干了所有的能量,变成了一具空壳。
秦飞云嘴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叫了声:“陆师兄...”
陆什听不见,也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微弱缓慢的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
秦飞云又靠近了些,他颤抖着手轻轻摸了下陆什如同枯枝般的手指,这具还活着的“尸体”已经没有多少温度了。
秦飞云此时此刻对无相殿、对宫炎的恨意到达了顶峰!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弄出来的这令人作呕的毒,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阴毒,会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夺走他人的性命!
秦飞云吸了吸鼻子,飞快地用手擦了下眼睛,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他不想打扰到陆什,就让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