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双手捧着那只失去四肢的烤鸡,他低头看了眼,还好这道士的手不脏,没有把鸡给摸脏了。
于是他心中的火气稍微压下一些,更何况这毕竟是在武当的地界上,而这道士明显是武当的人。
秦飞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道士,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腰间别着一把不起眼的剑,一身道袍倒还有点样子。
只是这人的气质吊儿郎当,明显不是什么正经人。
秦飞云说:“不知这位道长可是武当派高人?”
这道士白了眼秦飞云,一脸无趣地说:“啧,什么高不高人,我就是个普通道士,倒是你...”
这道士看了眼秦飞云露出了然的神情,再看一眼宇文恒明却又有些疑惑,说:“我见你轻功不错,一眼就看出来是逍遥派的路子,再看看年纪和长相...”
“你小子是秦飞云?至于这位...我听说你那相好的是个绝世美人来着,看来世间评价还是不准啊。”道士看着宇文恒明感叹道。
秦飞云和宇文恒明同时否定,秦飞云说:“道长误会了,这位是金刀门的宇文恒明,并不是我...那个...”
宇文恒明也连忙说:“前辈误会了,我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秦兄弟,并不是那种关系...”
道士这才露出一脸“果然”的表情,对秦飞云说:“那你那个相好的呢?怎么不见和你一起赶路?”
秦飞云心想这道士怎的这般八卦,于是他说:“比起说这个,还未请教道长尊姓大名?”
“我叫张冠南,直接叫我老张就行。”道士说罢咂了两下嘴,看着秦飞云手里的烤鸡说:“你这鸡做的真不错,要是有壶酒就更好了。”
秦飞云瞟了眼张冠南腰间的酒葫芦,说:“道长的葫芦里没有酒吗?”
张冠南拎起葫芦,说:“别说了,我下山就为打酒,可这酒打了还不到一刻钟,就进了肚子,现在是一滴也没有喽。”
秦飞云点点头,心想这道士又是吃肉又是喝酒,日子过得真滋润。
谁知这道士对秦飞云说:“你手里的鸡,还吃吗?不吃给我,我这还饿着呢。”
秦飞云虽然吃了不少饼也吃了一个鸡腿,但要说吃饱,那只能说他不饿罢了。
“前辈,我这也还饿着,要不这样,劳驾您再去打只鸡,我给您烤了,如何?”秦飞云说。
张冠南转了转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秦飞云说:“你这后辈倒是会使唤人,不如这样,你去抓鸡,要是一会儿鸡烤的好,我教你两招,怎么样,这个买卖还算划算吧?”
秦飞云挑了挑眉,心想张冠南既然是武当的道士,那么所学武功都是武当派所有,哪里能轻易教给别人?
他去抓只鸡不算什么,可他也不愿被人骗了。若是这张冠南没有上来就抢他的鸡,或许秦飞云心一软,就帮着他再烤一只,也不算什么。
张冠南见秦飞云一脸怀疑,大笑了起来,说:“我的话你尽管放心,我张冠南怎么说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会骗你一个小孩子?快去抓鸡吧。”
秦飞云把手里的鸡递给张冠南,却没急着走,而是问:“您是武当派的弟子,所学武功都是武当派的功法,怎么好传给我这样的外人?”
张冠南笑了笑,说:“这还不简单,我教给你的自然是我自创的功法,也就算不上什么武当派了。”
秦飞云点点头,接着问:“可这世上无论什么功法,大都少不了内功的辅助,难道前辈所说的功法连内功也是自创?”
张冠南盯着秦飞云看了眼,说:“你小子倒是谨慎...那我换个说法,我要教你自创功法,至于内功那是配套的,你管他是哪门哪派的功法?”
这话一说秦飞云就明白了,这张冠南竟然真的愿意为了一只鸡就教给别人自家门派的武功心法,这也太离谱了。
秦飞云心想左右不过一只鸡,自己也没什么亏的,便笑着说:“那好,前辈你坐这等会儿,我这就去抓鸡。”
他转身进了林子,虽然这树林里的山鸡不少,但秦飞云想抓一只肥美的,挑来捡去地也花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烤好那只鸡,递给张冠南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悬。
张冠南倒是没有半点不耐烦,高高兴兴地吃了鸡,便躺在一边靠着树闭上了眼。
“功夫什么的,明天一早教你,你可要早些起,我这老道士日出之前就要醒了。”张冠南说罢就睡了过去。
秦飞云在感叹这人入睡速度之余,也躺下休息。
不过在睡着前,秦飞云还是想起了在树林里一瞥的背影,不知道凤箫寒晚上在哪里休息呢?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秦飞云就被张冠南一脚从地上踹起,那道士看着秦飞云的样子傻乐,笑了一会儿后说:“跟我走。”
秦飞云还迷糊着,但还是跟着张冠南走到树林里,他揉了揉眼睛,说:“前辈,你这也太早了。”
张冠南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些后辈就是太过于放松,所以武功才稀松平常,所以才被人欺负。”
秦飞云闻言立马立正站好,有种在挨训的感觉。
他想起自己还在山上的时候,湛天也总是这样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