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也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自然知道凤箫寒不开心,因为他在门外时已经神情不悦。不过秦飞云倒是不怎么在乎,毕竟好奇之心谁都有。
他拉了拉凤箫寒的衣袖,小声说:“你干嘛这么凶,他们都吓到了。”
凤箫寒反手握住秦飞云的手,也小声说:“我哪里凶了?”
秦飞云刚要反驳,左升却忽然开口:“堂主,我、我错了。”
凤箫寒面无表情,看着左升说:“哪里错了?”
“不、不该妄议、这位、这位...”左升抬起头瞄了一眼秦飞云,却被坐在一旁凤箫寒的神情吓得一哆嗦,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飞云没想到这人会吓成这样,捏了捏凤箫寒的手,说:“你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对他们的?怎么一个一个这么怕你?”
凤箫寒转过头对秦飞云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是他知道自己做错事罢了。”
凤箫寒对左升说:“起来吧,今晚本就是聚会,别扫了兴致。你的事,稍后再算。”
左升颤抖着站直身子,顾绮琴偷瞄着他笑嘻嘻,只有年龄较长的付全和钟婉莹淡定地坐下,等待宴会开始。
凤箫寒见众人已经坐定,便说:“想必你们也有所听闻,这位是秦飞云,是我认定的命定之人,你们以后见他如同见我,听明白了?”
台下四人同时道:“是。”
凤箫寒的话让秦飞云切实地感到重量,同时大殿里压抑的氛围又让他觉得凤箫寒的生活是多么的孤单。
于是他清了清嗓,说:“我叫秦飞云,是逍遥派弟子,今年十七岁,很快就十八了,我也不是你们的上司...呃,老大,你们大可以把我当成朋友,以后若是在江湖上相见,还望各位多多照应。”
可是这四位门主只是低下头回了声“是”,虽说并不是敷衍,可秦飞云知道他们是不会把自己当朋友了。
他略感心酸,如果这些人能够先成为自己的朋友,或许有一天也能成为凤箫寒的朋友,但现在看起来机会渺茫。
他有些惆怅地看了眼凤箫寒,却又无话可说,或许这对于凤箫寒来说是无奈的,同乐堂内并不能有超越上下级关系的存在。
秦飞云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凤箫寒:“箫寒,‘同乐堂’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秦飞云这样问是因为他觉得就他所见的“同乐堂”似乎和“乐”没有任何关系。
凤箫寒一愣,显然是明白秦飞云为什么会这样问,他苦笑了下,说:“说来话长,等晚上我再细讲,先吃饭吧。”
站在门口的滕海周接到凤箫寒的信号,准备好的饭菜如同流水般端了进来。
待到菜上好,又进来一群舞女献舞,一旁的乐队也演奏起悠扬的音乐。
菜色虽然都不错,但秦飞云却没了胃口,古代的这些表演对于经历过网络时代的秦飞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凤箫寒见秦飞云兴致不高,便说:“飞云可是觉得无趣?”
秦飞云笑了笑,说:“也不是,你多吃些,等会儿还有事吧?”
凤箫寒点点头,“不错,他们四个难得聚在一起,是有些堂内的事务需要处理。不过...大可以明日再说,他们也没那么忙。”
“有事就尽快解决吧,我...其实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我去外面逛逛,你不用管我了。”
秦飞云说罢就起身离开,夜晚有些微凉的风徐徐吹着,他抬头一看,月亮快圆了。
“也快到中秋了,不知道师兄他们在山上怎么样,老头也...哎,那么大的人了还让人担心。”
他沿着青石砖铺就的小路慢慢走着,七拐八拐绕到了一处小花园,他走进凉亭坐下,吹吹风,也吹一吹那些压抑的氛围。
秦飞云不禁叹了口气,他只是在那样的环境中待了片刻就觉得难以呼吸,而凤箫寒却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思及此,秦飞云似乎能理解凤箫寒偶尔显露出的偏执与疯狂。
“如果...他能和我一样做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果我和他能在那个时空相遇,该有多好。”他就这样无意识地把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高中生?那是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人声,吓了秦飞云一跳,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左升。
“没什么。”秦飞云站起身,压下心中的些许不悦,带着笑脸说:“你怎么出来了?”
左升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飞云,在看到秦飞云腰间的玉佩时神色一顿,说:“看来堂主是真的很看重你。”
秦飞云顺着视线看过去,他拿起那块玉佩说:“这个很重要?”
左升笑了笑,目光粘在那块玉佩上说:“秦公子应该清楚,想必堂主给你的时候已经说明了这块玉佩的作用。”
秦飞云的确还记得,于是点点头说:“不错。”随即抬起头看着左升说:“你似乎对我很好奇?”
左升笑了笑,“当然,应该说同乐堂内没有人不好奇。要知道堂主他...”左升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敢在凤箫寒的背后议论他,于是调转话题说:“你和堂主,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