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困难的就是克制自己的野心,而这个时候往往是人暴露弱点的时候。
凌晨两点,最高议会大厦依旧灯火通明,办公的人不仅没有少,反而更多了,特别是最高议会议员悉数到齐。
保警总队叛乱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不相信,可惜在铁的事实面前也只能承认。
沈国涛犹如小丑一般的表演被录像机完整的记录了下来,然后播放在了会议大厅的屏幕上。
那份由袁项凯手签的解职令被认定为伪造。
袁定邦在最高议会议员面前痛哭流涕,称自己没有保管好父亲的印章,导致被叛逆窃取。
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对劲,但是在萧红鲤没有追究前,有想法的人都按住了心思。
现在议会势力内不再单纯由新派和旧派划分,更多的是原费系议员团结在萧红鲤周围,人数占据了议会三分一。
剩下刨去中立派系,都是想要取代费系的野心者。
费系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却控制着官府最强力的部门,当初清算费系也是因为利益驱使。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萧红鲤却异军突起,借助自己和费家小姐的特殊关系,成为了费系的代言人。
如果仅仅是这样,萧红鲤是绝对压不住最高议会,但是当陈亦松和税警总团进京后,所有的异见全部消失。
所以说为什么大家看沈国涛的行为像小丑,论人,论枪,一个都不占优势,冒冒失失跟猪一样蠢。
特别有一点沈国涛还是沈图南的亲戚,其做法就更让人感到费解了。
然而真正的震撼来自于对唐门的清洗,一个注册人数超过十万的组织,就直接全部被定为犯罪分子。
《关于为期三个月,严厉打击犯罪行为通知》一出,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内务部作为新成立的临时部门越发引人关注。
“老公,累死人了,人家想回家睡觉!”萧红鲤将鞋子踢飞,整个人纵身扑到床上。
我在她扑下来的瞬间,身体往旁边靠了一下,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文件。
“老公,咱们休息吧,我困了。”
萧红鲤脸上透着说不出的娇憨妩媚,说话的功夫,身上就只剩下了轻薄的睡衣。
我无奈地放下文件,然后按下了遥控器,休息室的灯光由明转暗,只是依稀能够听到隔壁办公室内的说话声。
李大忠似乎在跟白晓洁讨论讲话稿,毕竟到了早上就是直播费宏出殡,为了展现出议会的团结,萧红鲤的讲话内容非常重要。
萧红鲤将拖鞋拿起来,重重砸在门上,大声喊道:“给我小点声,出去讨论,我要睡觉了!”
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萧红鲤拱进我的怀里面,不停地打着哈欠,说道:“老公,使馆区的事情怎么处理?外交司那群家伙都快疯了,不停地问我原因。”
“不用管,等费宏下葬了再解决,你爸妈还是不愿意来京城?”我问道。
这个女人的体态似乎变得更加迷人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合适的贴身衣物又增加了半个尺码。
并且皮肤也变得越发白皙光滑,在这个年龄来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
萧红鲤迷迷糊糊地说道:“不愿意,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说不定是舍不得银行里那批黄金吧。”
“嗯,有可能,现在财政困难,回头让你爸把黄金交出来。”我淡淡地说道。
“老公,你决定吧,我困了,睡觉!”萧红鲤不耐烦地说道,拿起我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身上。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怀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还真睡得着,她压根还不清楚现在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赋予萧红鲤权威的不是议长的头衔,而是她占据着切蛋糕的权力,军队就是刀子。
可是蛋糕如果分不好,刀子迟早也会割手。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萧红鲤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她睡得很沉,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
办公室里,李大忠在纸上不停修改着讲话内容,然后压低声音给白晓洁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记住,永远不要替领导做决定!讲话稿很重要,但是领导的心情更重要。”李大忠缓缓地说道。
“你又给无知的年轻人传授这种经验,帝国的风气就是被你败坏了。”
李大忠抬起头,有些惊讶地说道:“韩萍,你怎么来了?”
白晓洁扭过头,马上激动地站起来,说道:“韩老师!”
“你们好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面。”
韩萍依旧温文尔雅,款款地坐了下来,许多天的禁闭生活没有让她的情绪有半点波动,仿佛就跟刚刚度假回来一样。
韩萍身后的鹿楚楚就不一样,整个人显得更加消瘦了,脸色惨白不见一点血色,眉宇间尽是忧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了。
白晓洁连忙起身让座,生怕鹿楚楚再站一会儿就晕过去,然后给两人倒了热水。
我推开门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于是说道:“韩老师,鹿小姐也来了。
好!小白,通知厨房准备宵夜,咱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