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然气场全开的丢下几句话,反倒是让温白露懵了,只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袋,看着对面一脸淡然,眉宇间却是志在必得的男人,愣了好半响,才能吐出一句话来——
“……陆先生,你比霜霜大了13岁。”
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反击的理由,温白露连忙沉淀了一下气息,咽了咽唾液,一字一句的说:“霜霜才24岁,等到她30岁的时候,你已经43岁了,等到她40岁的时候,你已经53岁了。你也懂得,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吧?其实你连最基本的都不能够给她,又何谈保护?”
年龄,似乎是成了陆屿然的致命伤。
男人蹙起眉峰,表情已有些不耐,他到底是高高在上的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今年37岁是一件多么不能启齿的事,对于他来说,男人的年龄,有时候不仅仅是老天给予的时间,还有那些岁月沉淀下来的历练和见识。他可以用自己比她多出来的13年时间去护着她。
可这些,现在仿佛是成了温白露反驳自己的最有力言辞。
陆屿然偶尔听到温白霜提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似乎都不会有这般焦躁的感觉,但温白露不一样,对于他来说,除了温白霜,其他的人,都不是心上的那个人,同样的言辞,听在他的耳中就会显出另一番味道。
他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这才看到温白露似乎是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十分有修养的将烟蒂捏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抬起头来,表情严肃,语气亦是,“如果我要说,我会努力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也许你听了还会嘲笑,世事无常,我有什么本事还可以断定自己的未来。不过同样的话,我也可以说——没错,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也不能预测到自己的命运,是么?你的确是很疼爱温白霜,所以你能够为她做的,又是多少?能够护着她到多久?”
温白露脸色越发的勉强,陆屿然这人的言辞非常的犀利不说,而且每一个字都正中红心一般,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她蠕动唇瓣,却始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坐在对面的男人,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双手自然的插入了西裤的口袋,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是背对着不远处的一扇窗户,外面有阳光折射进来,打在了他被背部,整个人显得越发的英挺,精致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男人的嗓音,却依旧是沉稳如山,不进不退,不显得咄咄逼人,却也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说的清清楚楚——
“既然谁都不能确清明天会发生什么,活在当下不是更好?我的确是不能给你太长久的承诺,但我肯定是可以和你保证,只要是我在,我一定会守护好她,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也会努力做到,不让她觉得孤单。”
……
时雨将北方的粮食弄好,伸手拍了拍北方的小脑袋,低声说:“吃吧吃吧,快点吃完了,我马上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里可不许捣乱哦。”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就突然咔嚓一声被人拉开,时雨脸色稍稍变了变,却没有抬起头来,依旧是蹲在北方的边上,盯着小猫咪吃东西。
不过北方似乎是有些不太满意这么被主人盯着,傲娇的“喵”了一声,好似在说:“赶紧走开,你看着我,我不能吃。”
时雨轻咳了一声,本来还顺着北方脑袋的手用了点力,压低嗓音咬牙切齿,“……管你自己吃,喵什么,回头不给你吃了。”
北方突然又“喵”了一声,明显是比起刚刚的,更显得焦躁了一些,不知是否听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小东西想要维护自己的主权,利爪一伸,谁知道不小心抓到了时雨的手背,一道鲜明的划痕赫然呈现,时雨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连忙跳开。
刚从卧室出来的男人,眸光稍稍一凌,脚步似乎是朝着她这个方向动了动,最后却是在时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下意识的顿住,他蹙着眉宇,因为是刚起床的关系,浑身上下少了那份凌人的气场,可时雨怎么看他都不显得可爱。
时朔的眸光落在了时雨捏着的手背上,他眼角微微一挑,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起床气,“我的牙膏和牙刷在哪里?”
时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时朔这已经是自作主张的第二次在她这里留宿了。
她也是单身公寓好不好?
她的房间就一张大床,这个男人那么多钱,要住哪里会没有?再不然找个女伴的床,那也是轻而易举的,可他偏偏要挤在这个公寓里,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是厚颜无耻的将她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自己睡她的床。
有比这种更没有品的男人么?
简直就是暴君!
其实上次他来的时候,的确是有带个人的洗漱用品。
时朔这人有点洁癖的,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而且要求又高,用的还是都是奢侈品,时雨最看不惯他这种,想着他来了一次,难不成还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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