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微臣冤枉啊!”
看着这朝堂之上的丑态,杜预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竟是急火攻心,晕死在这朝堂之上。
“拉下去,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司马炎一挥手,自然有殿前侍卫将杜预架了下去,至于杜预将军府的上下男女老少,家眷到家仆,一并下了狱。
探子早就将这朝堂上的一切报到了高浩的面前,高浩嘴角一挑,如今这杜预退无可退,几袋珠宝与一块红木牌子却是给吞并晋国换得了如此重要的筹码,这个买卖做的值当。
入夜,洛阳的街道之上数道人影闪过,皆是天人境界的高手,或僧或俗,如今却是还多了几个御剑而行的修真界人士。
这晋国大狱之中,顿时血光四起,只是出了如此塌天大事,晋国的御林军竟是半个多时辰都未能赶到现场。几袋子珠宝的威力,却是比千军万马还好使。
几个时辰之后,在牢中被折磨得送去半条性命的杜预,便是被架到了高浩的面前。这杜预一身的衬衣被鞭子抽出一条条的血杠,周身找不到一寸的好皮,散发着一股腐肉的腥臭味。
丁鹏将几颗六品丹药送入这杜预的口中,杜预眼中瞬间恢复了生机。
“我的家眷如今何在!”
“杜将军放心,贵府家眷如今安置在南齐皇宫之内。”古三通开口安抚道。
高浩浅笑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杜预。
片刻之后,这丹药的药力已过,杜预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杜将军别来无恙。”
高浩折扇轻摇,言语中有着几分戏谑之意。
这杜预不是愚笨之人,心神一转,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高浩设的局,知道家眷无恙,不怒反笑,开口说道:“高公子好手段,在下不得不服。”
高浩嘴角一扬,这杜预倒也豁达,分明是个识时务之人。
为帅者,审时度势亦是非常重要。
“以后叫我衙内吧,在我账下某事,可否愿意?”
高浩轻摇折扇,胆大的说到。
杜预一拱手,纳头便拜,信誓旦旦的说到:“愿效犬马之劳。”
杜预心中明白,跟着高浩是他今后唯一的出路,两国博弈,原本就是尔虞我诈之事,此番高浩用计,让自己下狱,却又能保得一府上下的周全,形式井井有条,环环相扣,着实让杜预深感佩服。
虽说都是一些小伎俩,但却是抓住了自己和司马炎之间的要害之处,可谓是干净利落。
“好,今后我南齐北魏的十万大军就交到你手上了。”
高浩一挥手,一整块虎符便是落到了杜预的手中。
杜预双手托着虎符却是一愣,自己刚来片刻,衣服都没来的急换,竟然已经是这南齐北魏两国的兵马大元帅了,而且居然是一整块的虎符。
这虎符一般一分为二,君与帅一人一半,这高浩却是将一整块全部交给了自己,这份究竟是信任还是愚蠢?
只是看着高浩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杜预心中却是丝毫没有反叛的念头,这白衣少年身上,竟是有着一种让人不敢忤逆的天然气势。
“衙内,末将初来乍到,寸功为立,实在是不敢担此重任,而且军营之中怕是难以服众。”杜预拱手说到。
“战功是在战场上立的,本衙内交给你便是交给你了,再废话你就回晋国去吧。”
高浩眉毛微微上扬,脸上一丝不耐烦之意浮现。
身后的古三通戳了戳杜预的后背,示意他休要继续客气,收下便是。
“从今往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预微微一顿,随即朝着高浩磕了三个响头,便将这虎符收在怀中。
此时杜预的心中满是疑惑,自己这位新主子喜怒无常,让人难以琢磨,原本这杜预是以为这高浩将所有的虎符交给他是一出收买人心的戏码,不过现在看来,这高浩看起来更像对自己已然绝对的信任一般。
自成为降臣以来,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信任了?
等杜预从感动中回过神来,高浩已经不在大殿之上。
身后的古三通缓步站在了杜预的面前,带着一丝玩味的开口说道:“杜将军,咱家衙内与你以前侍奉的那些主子完全不同,假以时日,你自然会明白。”
杜预微微颔首,朝着古三通做了一个揖,低头一看,身上那些鞭子抽出来的伤口,此时竟是愈合了,这丹药药效之强,让杜预心中,也不由得暗自一动。
十多日后,南齐军营之中,林冲与杨铁心身前,竟是又多了一人。
杜预身着银甲,威风凛凛。沙场演武的士兵何止数万,只是一个个方队在杜预的调动之下,不停的转换这阵法,虽说还有些生疏,但终究已是颇具雏形。
高浩远远的看着,心中却是一丝感慨,果真是武库将军,沙场之事,面面俱到。
只是这将军的修为实在是低的可怜,这也难免,术业有专攻,又不是人人像高浩那般天赋异禀。
高浩略一沉吟,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古三通说到:“老古,这杜预的功夫实在是拿不出手,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将他提升到宗师境界。”
言罢,高浩丢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