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中午,张爱英从兰家庄子回来,正好姜琬也从店里回来。
她擦着额头的汗,抱着一摞账本到了张爱英面前:“娘,你那天的决定真的太对了,你看,这才过了一日,店里生意激增。”
现在的人还没有怎么经历过免费试用的阶段,尤其是胭脂水粉这些本来就不便宜的东西,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普通人买不起是真的不敢跨进门看一眼的,更别说什么蹭妆之类的行为,搁21世纪那也是格外大胆的e人才敢做的,大多数人也就仅限于试用,不合适也就算了。还有一部分i人是连试用都不敢的。
搁这个世界,消费者就更真诚了,在他们觉得店家大气的同时,只要来试用,那几乎都是本来就想购买的,试用也不过是不知道该买什么,试用的唯一作用就是替他们进行了选择,并且坚定了他们的购买欲望。
前天事情刚过,昨天一天进店的客人不说挤爆也是远超之前,大有重现当初抢购冻疮膏的盛况。只不过现在店里没有冻疮膏,这些护肤品化妆品的单价和利润也远超冻疮膏,说一句赚翻了真不是吹牛。
张爱英不用看账本都能猜到:“也别太高兴,这毕竟只是一时的效应。还是要长远看效果。也不要期待每日都有这样的营收,这毕竟不是生活必需品。”
“娘,我懂的。不过这些也不是店里的账本,你要不要看看?”姜琬仍旧将
账本往张爱英面前推。
张爱英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又是礼单?”
她甚至已经眼尖看到了混在里面的帖子。
是了,乔多禄虽然还没从府城回来,但他小三元夺得案首的事儿早就传了回来,在张爱英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精递了帖子送礼上门了,张爱英回来还在晚桂坊那么一场高调现身,这不送礼的更多了,一天扎堆来,张爱英说是去兰家庄子干活儿,其实都是出去躲清静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看这些也头疼啊!”张爱英揉揉眉心,她是真心不想管这些有的没的,人情往来什么的让人头疼,还不如专注做花农。
姜琬也没想到,熟悉之后的婆婆会变成这样,之前还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好像什么都能安排好,结果到现在日子没那么难过了,婆婆简直恨不得什么都不管。别人家儿媳妇是愁婆婆管太多,有些恨不得连儿子儿媳房中事都要管到。她倒好,现在得愁婆婆撒手啥都不管。
不过,愁虽愁,姜琬其实也清楚,婆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撒手不管,而且她也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明摆着就是婆婆的信任嘛,换了别人求都求不来,而且,这些事情对她来说还真的不难,她只是对婆婆这种表现感到有点无奈和好笑:“娘,也不是让您来应付这些事,但您总得看一下了解一下吧!您说是不是这样?”
哎哟,这都说上“您”
了,张爱英立刻坐直身体:“好好好,我看我看。”
挑了几本看了一会儿,越看头越疼:“这李家是哪家?宋家又是哪家?越小郎君又是哪个?怎么都给送礼来了?”
“这样吧,我看你应该也挺累的。”张爱英把帖子和账本放下,像是推什么晦气东西一般推开,“琬姐儿啊,不然这样,等禄哥儿回来自己看,本来就是因为他嘛,让他自己去处理。实在不行,你俩看着办,你看怎么样?”
姜琬:“……”娘,真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张爱英:“好吧,那我看看。”
也不能太压榨人小姑娘,毕竟也就一个初中生。
想到姜琬的年纪,张爱英倒是又想起一件事:“琬姐儿,今年打算怎么过生日?去年及笄也没办,今年要不要办个生辰宴会?”
一般人家女孩儿不过生日,但是及笄是一定要大办的,大户人家尤其重视这事儿。毕竟及笄在古代意味着女孩儿成年了,可以嫁人了。不仅要举行及笄礼,而且还要尽可能的办好,这也是一种自家人的面子展示。
去年姜琬及笄没有大办,只是一家子关上门简单吃了一顿好的,张爱英做了个生日蛋糕就算庆祝过了,但她心里也是有些惋惜的。
姜琬没想到婆婆会突然提到这个,愣了一下:“这不是还早吗?再说,我就一个小孩子,娘你怎么老是惦记给我过生辰,没必要的。”
说着她自
己心里算了算:“说到这里,娘,您的生辰也快到了,要不趁此机会,给您办个生辰宴,您觉得怎么样?”
乔多禄成为小三元是件大喜事,不过就要为此大开宴会的话,难免会被人说张狂。但如果是以为母祝寿的名义开办宴会,就很说得通了。何况这么多人送礼物送帖子,单个见也没时间,可就这么都放着不管,也显得怠慢。
张爱英点头:“你这么一说也挺好,那这事儿你就安排去吧。对了,现在有时间吧?”
“有的,娘,你放心。”姜琬高兴了,婆婆还惦记给她过生日,实际上,婆婆这几年不也都没过生辰吗?去年要不是禄哥儿提起,婆婆自己都给忘了。
说完这些,定下之后的安排,婆媳俩吃过饭,没一会儿方东明过来告诉了张爱英对之前闹事人的调查。
“这妇人原本姓徐,与之前被杀的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