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走向他们,高悦依然抱着我的手臂,随着我跟了出来。
我说:
“各位,以前我有做错的地方,导致一些不可逆转的错误,我年纪轻,不懂事,希望能原谅我。”
说完,我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其实,我这番话是讲给高林听的。我已经不是百亿集团的老总了,就算是,我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高林一直气势汹汹的,昂着头,并没有因为我的这番话,让他缓和一点,依旧那副模样。
于是我说:
“大家也不要在这里呆着了,都去我们住的地方坐坐,有事好好说。”
江月娥连忙去按电梯,就在这时,高林突然冲向花荣,抓住他的衣领,把他顶在墙壁上,说:
“我问你,爆炸的事,是不是你?”
女人们都发出尖叫声,我也被突然出现的意外吓到了。
高林继续说:
“爆炸当天,你去过试验室,而且是在爆炸前两三分钟的时间,你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子渊应该看到了你,从里面追出来,刚好我从外面进去,他还问我有没有见到过你。”
花荣脸色煞白,一声不吭,也不反抗,任凭高林顶住他。
高林仍然高声叫道:
“说不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确信当年的怀疑是真的,当年爆炸发生后,我死死地护住子渊,他受了轻伤,我却伤势很重,我当时就问过他是不是看到过你,他极力否认当时看到过你。但是除了你谁能自由进入实验室?”
高林很激动,放开花荣,解开自己的上衣,迅速脱去,他的背上,整个背上都是伤疤。
江月娥和妈妈同时发出惊叫,整个背上就像一百只蜈蚣在爬。
他当时是经历怎样的生死才捡回了一条命。
高悦显然是看到过的,此刻依旧很紧张。
我现在理解了父亲为什么对他的公司这么无条件的支持了。
高林大声说:
“你看看我的伤疤,这只是后背上的,腿上的,头上的,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很多,你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吗?”
花荣突然脸色一阵黑一阵白,不停地抽搐,他扶住墙,说:
“你去看看我妹妹,她现在跟疯子差不多,整天说‘我要去找我女儿,她在石头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是朱子渊种下的孽债,就在那天朱子渊在我家住过一晚,一向开心的妹妹变得抑郁寡欢,几个月过后就离家出走了,一出走就是两年,两年后,她再次离家出走,没有任何音讯,直到前几个月才找到,当时就是疯疯癫癫的。你说我不恨他吗?你问我为什么,告诉你,为了我失踪的妹妹!”
高林这时已经把衣服都穿上了,他说:
“你承认了?子渊把你当作他最好的朋友,你却这样害他,你忍心吗?”
这时妈妈诧异地看着花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实验室爆炸事件会是花荣做的。
妈妈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子渊的实验室一般人不能自由进入,更不能携带东西进入。”
花荣说:
“我当时已经是很有名的外科医生了,朱子渊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的外科机械,所以需要专业的外科医生的协作,所以我顺利地成了他实验室的常客,他给我录入了门禁系统,所以我能自由进入他的实验室,那一天,我又想到了妹妹,喝了点酒,心里很乱。本来想找朱子渊倾诉一下,但进门的时候我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仪器,我偷偷地把一个零件塞进轨道里,我知道只要他启动了设备就会发生爆炸。这时朱子渊发现了我,喊我,我慌张地离开了,这时高林从外面进来,我躲过高林,当时我已经后悔了,打电话给朱子渊,就听到爆炸的声音了。”
妈妈问:
“你是怎么逃过师部的调查的?”
花荣说:
“可能是朱子渊删除了门禁的记录和监控视频,所以师部查不到有用的信息,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煎熬,我很快申请调离了杭州,到了青岛,一直在忏悔里度过,我的状态做不了外科医生了,换了很多的部门,一直混着。”
高林的手在花荣的头上指了指,忿忿地回到房间去。
我对妈妈说:
“妈妈,你跟高悦一起到72号别墅去,我想去看看花慧琴。”
妈妈对高悦说:
“高悦,我们一起吧,不要管他了。”
高悦似乎有点不舍,说:
“我也跟朱哥哥去看看那个花慧琴不好吗?”
我说:
“你跟妈妈去吧,我不清楚还会发生什么,你在身边有点不太方便。”
所有的人进了电梯,下到一楼,妈妈、江月娥,还有高悦离开了。
花荣一直跟我保持着距离,似乎怕我。
我说:
“花叔叔,如果说我听说刚才的事情,一点波动没有,那是不可能,你毕竟是曾经对我爸爸起过杀心的人。我不原谅你,但我想见见你妹妹,我有一件事情要去求证。”
他迟疑片刻,带着我向重生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