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窒息厌烦的人事。
现在唯一难题是,怎么说服他娘跟他走。
他如果走了,他娘大概率过不到什么好日子的。不过是老王家的一个不花钱的粗使婆子罢了。
王长岸目光又落在老王头的那间屋处,黑灯瞎火的屋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说这么点事,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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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长岸起床时,他娘鼓着一双肿得快看不到眼珠的水泡眼,来叫他早食。
还殷勤地往为他装好了粥的碗里,赶了不少小菜。
“吃完,你再去求求表叔,他反正银子多得没处用的。再说养老能用多少钱,有吃有喝就行了。你就跟他说,虽然娘不同意过继,但是百年之后,你愿意给他们送终。”
她的眼实在张不开,长岸看不出她眼里是什么意思。
“换你是表婶,这事你愿意?你要是愿意,
就当儿子没问。”
周悦神色有些尴尬,讪讪道:“娘这不是也没有吗。”
“娘,你昨儿骂我白眼狼,儿子觉得委屈得很,现在不委屈了。”
“啥?怎、、怎么?”
“白眼狼生白眼狼,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