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眼皮跳了一下,忍不住眯着眼去打量那人。
同样的,对面也在打量她。
过了一会道:“应该不是,她应该早就没了。”
王雁丝敏锐的意识到,这个人可能跟当年事有关,但无论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眼前这个人来。
听到对方后面的话,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那人仍在不错眼的看着她,不免给她一种别人板上鱼肉的错觉。
“余的事情交给属下,主子先回吧。对方身份一日未明,都是隐患。”
“你说她这几日在隆化州,对方为什么没出现?”
“正因如此,才要小心。我们能钓对方,对方亦能,主子既已见过,属下着人先护送你走。”
那男子不以为意,“谨慎是好,倒不必做到这个程度,我反而以为,那什么军队大概就是虚张声势。”
“主子——”
那男子手一挥,明显不愿再听他的劝。
胜爷无奈,朝外叫了一声,要将王雁丝先带下去。
然而外面并无人应声。
胜爷面色大变。
一手扯了王雁丝,朝那男子急道:“主子快走!”
男子神色十分难看,应声而动!
方才冷酷女下属出去时合上的门,此时响起缓缓打开的动静。
胜爷与那男子屏息静气,齐齐回头紧张地看向门口。
此刻那道门,在室内三个人的眼里,就像是现代电影的慢镜头,一帧一帧缓慢放映。
阿雁的耳边好似有一个时钟的滴答声,嗒嗒嗒,一下一下。
门的光影遂步移动
,开合越大,一只玄色的靴子,抵在门与墙的中间。
空气里的粒子仿佛都停止了浮游,门赫然全部打开。
扣着半张面具的颀长男子挺立在门前,周身笼罩一种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淡声道:“要去哪。”
阿雁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觉得一阵大力,大约是胜爷拽了好一把。被铁丝缚住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向胜爷处倒去。
然后大概是来人向胜爷发起了攻击,阿雁陡觉一阵晕头转向。
等她慌乱中稳下身子,一阵熟悉气味直冲鼻腔。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三皇子殿下,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怎么能出动你的大驾?可是有什么重要人事?”
对面那男子眼里带了一丝惊惧之意,强自镇定道:“你既知我的身份,还不退下!”
顾行之轻笑:“既知你的身份,那自然就不能由你说了算了。这里布防不错,想来三皇子在此处消失的话,最是合理。”
男子惊骇到:“你想做什么?”
胜爷低声道:“主子,你走,这里有属下。”
顾行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阿雁只觉身上骤然一紧,男人单手揽实了她,斜斜刺出一剑:“走哪去?”
胜爷一言不发,提剑直接迎上了去。
三皇子见他们缠斗在一起,趁机从暗道出了房。阿雁恰巧以一个极清奇的角度瞧了个正着。
忙忍着头晕喊道:“那个三皇子跑了!”
大约是她这个称呼实在好笑,取悦了男人。趁着
跃开的空隙,在她腰侧捏了一把,“放心,跑不了。”
说话的同时,手上又是一招使出。阿雁也说不出什么道道,只觉得这剑耍得分外好看。
那边胜爷已然中招,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
顾行之:“来人。”
一色黑衣人进来接替了他。
顾行之出门,将胜爷他们丢在身后。出外,一剑挑了她身上的铁丝。
她活动了下手腕道:“你这几日没出现,不是因为没找到你,只是用我来引那个什么三皇子?”
“嗯,他用你吊我,我也可以反过来吊他们。”顾行之含笑看她:“只是没想到你这样厉害,自己跑得挺快。不过……”
“不过,你想着他们定然不会这么容易收手,肯定会再找机会朝我下手的。因此,你按兵不动,直到这次他们又顺利抓了我,引出了那个什么三皇子,你才出手。”
顾行之:“阿雁果然聪慧过人,正是这样。”
王雁丝眼下的情绪越发淡了。
转而道:“直接送我回合村吧,外面呆烦了。”
“离家久了,想家里和孩子们了吧,我们快马回去如何?共乘一骑?”
“按你说的。”
她这样乖顺,共乘一骑也不失是二人温存的好方式。
顾行之神色愉悦,取了匹快马,抱着她跃身上去。
阿雁现下没什么观景的心情,索性放松了身体倚在他的胸膛上,闭眼假寐。
男人以为她倦了,放慢了速度,尽量让她歇得安稳些。
醒了后阿雁提出
跑马快些,与他分乘,两人中间再没怎么歇,一种往长林镇方向驰骋。
有意无意中,便将男人冷落了。顾行之心有微词,到底自觉要体谅她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夜间到达长林镇街。
顾行之勒停了马,道:“还有一点路,现下又是夜里,就别回去劳师动众了,不如在此歇到天亮,再行赶回?”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