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躲着哭,哼哼。”方书怡嘟着嘴:“不过,好吧,谁叫我喜欢和姐姐待一起呢。正好大料没有了,我补一下。”
“我就知道,不会单是为了我。”
方书怡不以为意,嘿嘿傻笑。
三个人出行,坐轿不方便,就用了方家平时出行的马车。
方家父母在这方面向来不大约束女儿,只要带了护卫,不走远,随她性子。
一行四人,在车里说着话,主要是阿妩和方书怡在说各自别后的情况。州城的街道平稳,走得很快,没多会彩荷掀帘子时,已经到了城中心的主街。
突然,外面急急的一下勒马,嘶鸣声起,车子按着惯性往前冲了一下,硬生生停下。
车里四人全照着车门撞了上去,摔成一团,又回弹回各自的位置上,并各人发出不同程度的几声闷哼。
赶车的小厮在外面慌了神:“小姐,你们还好吧。”
方书怡揉了揉撞疼的胳膊,不悦道:“怎么回事?”
“回小姐,方才前头斜地里插出了州府的马车,小人急着掣停,才、、才、出现这样的情况。求小姐饶恕,小人下次会小心的。”
彩荷自己也撞得不轻,还是头一个爬起来,将其他几位扶好坐定,闻言大怒,隔着车门斥道:“还有下次?!”
“小的该死,彩荷姑娘莫气。”
阿雁小声问:“他说的州府家,是不是就是那个爱办宴玩针对的,州府小姐家的?”
彩荷也一直为这事不忿
,马上盖章道:“就是她家,仗着她家父亲是隆化州最大的官,对谁都颐指气使的。”
方家一戒小官,下人自然也不敢与州府家的下人计较。
小厮控着马,让到一边,打算让州府家车过了再走。
但他们不想惹事,不代表对方愿意当无事发生。
“哟,我说这车这么眼熟呢,原来方家小姐的。”娇俏的女声穿透力极强,相信方圆半丈之内的人都听到了。
方书怡垮着脸,撅着嘴,垂头丧气道:“烦死了,又要应付她。”转脸跟她们低声说:“你们别出声,不然又要生事。”
吐槽完,她也起了身,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
车门打开。
跟车的护卫忙取了下车凳来。
彩荷先一步跳下车,回头扶她。
下了车的方书怡,早已满面堆笑,福了个全礼:“世英姐姐好巧。”
魏世英睥了她一眼,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见谁都是一脸笑。
她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个世事无忧状。
方父官小,方家家势也不显赫,凭什么一天天的,还能过得这么开心!
“是巧,我去绣庄看看新样子,顺带取前几日裁的衣裳。赏花宴就近了,不知道方小姐新衣制好没有?”
方书怡叹了口气,神色为难。
道:“妹妹家的情况,世英姐姐还不知道吗,哪来多余的银子制新衣,我还是不给父亲、母亲添堵了。上次参宴的那套裙子,才穿了几次,新的很,到时我就穿那套吧。”
这
寒酸的样子,总算让魏世英心底的气顺了些,面色也缓和不少。
“妹妹也真是的,有困难怎么不和姐姐说呀?一套衣裳,本小姐还是送得起的。这样吧,我身上这套,昨日才上身的,新近胃口不佳,纤瘦了点,不大合身,不如就送妹妹吧。”
她以帕掩嘴,“虽说妹妹的个子是矮了点,但妹妹素来喜食,身量较之我要丰腴不少,说不定刚好合适。”
要将旧衫送人,本就存了轻看之意,遑论是身上穿着的,这简直就是侮辱。
一般的小姐,性子烈的,这会就该质问对方想干什么了;性子弱的,大概率就要气得掉豆子,然后甩帕子走人。
方书怡却欢喜得叫起来:“真的呀,世英姐姐,你真要送我?”
说罢,捏着帕子上前,绕着她走了一圈,看到喜欢时还伸手去拉扯她的裙子。
这边拉,那边扯,布料绷紧后,露出女孩子身体的各处轮廓,叫人羞耻得很。
方书怡浑然未觉此举有何不妥,嘴里念念有词道:“啧,这布料真是好呀,世英姐姐你真的舍得送我……”
“住手,休要无礼,方小姐,你当街对我们小姐这样拉拉扯扯的,是何居心?”
书怡的话未完,就让魏世英的丫头粗暴打断了。
还一把拽开了她。
隆化州几家小姐,谁不认识?又是在主街中心,魏世英为了让她丢脸时有观众,从一开始,就扬着一副生怕别人听不到的大嗓门。
方
才她被方小姐拉扯衣物的过程,就被众人看了全程。
魏世英开始还没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她的举动怪怪的。她的丫环一喝,当时就明白了。
目光看向四周,感觉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动作虽然不大,都是在对她指指点点的。觉察到她的视线时,更是不敢与之对视,一个个避之不及。
自己竟然让她耍了。
怒道:“方小姐,我好心好意要赠你衣服,你却要存心让我当众出丑?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方书怡吓得小脸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