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道:“我来传话,夫人说,叫你们哪也不要去。已经上到前头的菜不用管,后厨余的这些,一定要看死了,不要让任何人有机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大勺婆娘感激之余,也感到奇怪:“夫人难道就没想过可能真是后厨的问题?”
“夫人自有考虑,她信任你们是好事。”映雪交待完,转身便出去回前院去。
两口子面面相觑,包括他们找来帮厨的人都感到十分惊奇。
还有人艳羡道:“想不到老板跟顾夫人私交这么好,这种时候还无条件相信咱们。”
“我听说这个顾夫人在合村地位很高,这次要是无事,平稳度过,以后生意肯定越来越好!”
王大勺心底也是大感震惊,他们两口子待人,秉持的就是一个,开门做生意的不得罪人为先原则。确实在之前办席的时候,双方都比较愉快,但他心里有数,远没到这种交情。
说不准有其它因素在。
但她既叫了妹子来提醒,便不能辜负这番好意。
“先别说这些了,听到那大妹子怎么说没有,都将余下的菜看死了,凡不是我们自己人,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咱们的菜三尺之内。”
“对对对,本来没问题,等下真让人动手脚的话,就是千般道理也说不清了。”
“各人看好自己的部分,包括水缸也要看住了。”
“知晓,老板,你放心,就是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王大勺点点头。
未弄清这事是针对
谁前,他还是不安。
如果是同行眼红,混在吃席的队里,使些手段,吃坏人,叫他没了名声,以后自然也没了生意。
也可能是与主家不对付的人,故意他的大喜日子捣乱。
不管是哪一种,都够糟心的。
王大勺叹气,怎么偏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后厨提心吊胆,前院终于等来了镇上的坐堂大夫。摸过一轮脉,又问情况。
丢出两个字,中毒!
院子里沸腾了,哪个没心的玩意,挑人家大喜日子搞事不算,还要拖上一村子乡亲受罪。
众人骂骂冽冽,情形未明,已经将可能的投毒者骂了个底朝天。
要不是大夫说除了几个年纪大些,要用些重药。其他人毒未入心经,熬几剂药,短时可清除。
大伙的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
大夫在一边开方,映雪趁人不注意时,过去搭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又出在阿雁身后。
“怎么说?”
“毒在中途被兑稀了,所以中毒的人多,但不会太深。那几个老的是本身身子弱,趁此次养一养,变相进补了。”
“这么多人,还是要伤不少银子。阿天刚上任,月银还没拿上呢,这次婚事怕是家底掏得差不多了。”
映雪点点头:“夫人的意思是要周济他一二?”
“怕他不肯轻易接受,你带个借条,送二十两银去,让他应急。”
“是。”
“后厨那边怎么样?”
“奴婢刚才去交待了,想来他们也知道要紧。”
“大成兄弟去巡
逻营借来的人,早将这院子守住,那之前的不好说,之后肯定是没人有异动的。”
“是。怕反被怀疑,惹祸上身,随意走动的人少。”
大夫开了方,刘泽天让人就近到本村郎中处买药。
来回不过半柱香工夫,在大夫的叮嘱下熬了,预计每人先喝一碗。
熬至中途,正在给已经躺下的几位切脉的大夫耸耸鼻子,责道:“怎么回事,熬个药都熬不好?”
刘泽天的副手一路陪着的,此时惊问什么意思:“我着人在旁守着的。”
大夫动了动鼻翼:“味不对。”
他副手愣了下,拔腿出外面叫人:“统筹呢,带上兄弟们。快随我去捉那等宵小。”
刘大成精神一振,忙问:“在哪?”
“后厨。大夫说了,这熬出来的药味儿不对,刚才定然是有人动过药了。快!别让他跑了!”
“放心,外围守死了,出不去的。”他回头召人:“兄弟们,跟我来!”
呼啦啦十几个人形成一个小队,跟上刘大成。
里正副手跑在最前面。
进了后厨,他叫的人还好好守在哪,跟熬药的说着话儿。
他大吼一声:“先都捉了,等大夫找一下源头,让镇府来的人发落。”
熬药的是王大勺带来的人,因着认死理,要守住菜,不许外人进来动手脚,才揽了熬药的活儿。一边又有主家指定的人看着。
想着是不可能有什么岔子的。
陡见一帮人进来,不由分说就要捉人,魂差点丢
了。
还是寻来守药的那人问道:“寿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莫名要抓我们?”
刘运寿,也就是那个副手,这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问,我叫你守着,你是怎么守的,药味儿都不对了。”
他这话出口,整个后厨的人,面色都变了。
被抓起这两个尤甚。
“我有好好守啊!”
“我什么都没做